天色漸漸的黯淡了下來,黑暗中火光亮起,陳修坐在火堆邊,直接躺了下去,抬頭看著天空上的星星,天空上滿天的繁星,直接把漆黑的夜空點綴成一幅別有景緻的畫。
“這塞北不亂起來,我心不安。。。我心不安。。。。“
星空映入眼簾,望著夜空,陳修心漸漸沉了下去,眼眸中的一抹戾氣久久不曾散去。
坐在陳修身邊計程車卒聽到陳修說的這些話,額頭上不由自主的落下幾行冷汗,他們不曉得眼前這位兗州的長史為何一定要塞北亂起來,塞北亂不亂,在他們眼中都沒有什麼大的差別,但是自從見到陳修後,真正認識陳修後,他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人是殺不了!一旦讓讀書人手中掌握利器,死的就不是一個兩個人的事情!
如果。。。。。如果。。。塞北真的亂了起來,今後塞北會成為什麼樣子?
他們想想就明白,眼前的景象似乎成為了一片血海,一幅人間地獄!
同樣的一片天空下,在齊國邊境的小山丘上,一個約莫著二十來歲的青年,坐在山丘上,同樣抬頭看著這漫天的繁星,逐漸的陷入沉思中,突然,背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青年下意識的握緊了放在身邊的方天畫戟!
“文遠怎麼有心事?”
雄渾沉穩的聲音讓張遼緊握方天畫戟的手鬆了下來,不回頭張遼也曉得身後的人是誰。
“兄長你這麼晚上來,心中不也是有心事。”
張遼回頭笑了一句身後的高順,但回頭的那一瞬間,眼中卻閃過一絲的痛苦!
“文遠啥時候起,你也懂得調侃我了,哎,當初看你小子剛從軍時面容稚嫩的很,現在卻也和我一樣絡腮的鬍鬚,活的像個老頭子。”
“兄長瞧你這話說的。。。。。”
張遼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那一茬茬的鬍鬚,堅硬的鬍鬚劃過手掌時,微微的刺痛,喚醒張遼當初剛從軍時的一幕幕,心中一股暖流流過。
但是見到身邊坐著的高順的時候,張遼心中卻是不由的一痛,自從軍時,遇到高順,高順就如同兄長一樣對待他,教他習武,教他行軍打仗排兵佈陣!教了他張遼這一輩子都學不完的東西!
可是今日,呂布的一番話,卻讓張遼心中開始搖擺不定,在眼前這個兄長與主公左右搖擺著。
“張遼,今後你就跟在高順身邊,若是高順有反意,你就殺了他!”
呂布今早對他說的話,依舊還在他耳邊不停的徘徊著,每當握起手中的方天畫戟的時候,張遼腦海中就會回憶起當初自己的誓言,以及自己為何拿方天畫戟作為武器的原因!
皆因為他的主公呂布呂奉先,一身的勇武,讓他為之崇拜,故而從丁原開始,他就緊隨在呂布身邊,對於呂布的話,他都達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但是唯獨在高順這件事情上,他猶豫了!
張遼不明白,為何會是如今這樣的局面!也許明白了,就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苦惱了!
張遼痛苦的表情落在高順的眼裡,高順先是一愣,隨之似乎明白了什麼,輕輕拍著張遼的肩膀道:“他主公,我們是臣子,文遠你要記住這一點!如此即可!”
聞言,張遼愣愣的看向身旁這個一向沉默寡言,但比任何人都要聰慧的兄長,淚珠隨著眼角落了下來,一時無言!(未完待續。)
第兩百二十九章 高順與呂布
張遼的心事,高順差不多猜了出來,他不愛說話,但並不代表著他是一個只會武力的莽夫,相反的,他還是一個聰明的人,不過,就是因為太聰明,看的事情看的太透,才導致如今的這個局面。
高順跟隨呂布的時間與張遼差不多,甚至比張遼更長,這麼長的時間裡,他跟著呂布顛沛流離,都不曾背叛呂布,足以見其的忠誠,他的忠誠,呂布心中也明白高順對於他的忠誠,但因為太多的原因,導致呂布明知道高順的忠誠,還不敢重用高順!甚至對於張遼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其實,呂布為何會這樣對待自己,最清楚的人也許只有三人,一個呂布自己,一個是依舊躺在病床上的李儒,最後一個就是高順他自己!
在呂布的勢力中,他高順太過另類獨特,恰恰可以說正是高順的這種另類獨特,才讓呂布對於高順相當的忌憚,縱然高順是一個忠臣,但是對於一個近乎完美的人,就算此人在怎麼忠心耿耿,身為主公,依舊會忌憚這人!
況且,高順在軍中的聲望可以說只是差他呂布一些,能坐在這個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