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要把握住這個機會,不讓這樣的機會白白溜走。
曹操皺了一下眉頭,突然才記起自己漏說了什麼,在臨末的時候,補充了一句:“還有,子仲如仲德所說的那樣,子脩就交給你了。至於需要什麼人手,你大可與孤一說,敬之除外。”
“諾!”
糜竺真正的是驚喜,真正是震驚!他深為自己十幾日前的做為而感到慶幸,至於糜氏的家中的老幼,糜竺也按照他所說的那樣,安排妥當,過上富貴的生活!
世道越亂,個人的承諾就顯得極為重要!
“多謝將軍的體諒。”
陳修站了出來,道了一聲謝,曹操頷首回應,陳修跟隨他多年,曹操也是能明白初為人父的心情。
等人散盡後,陳宮與陳修二人獨自被曹操叫到了書房中,眼前二人的面容,一個變得成熟,一個則變得衰老,曹操瞧著銅鏡中的臉,苦笑著道了一句:“時間不饒人啊。”
“將軍何以感慨,今將軍正值壯年,這樣喪氣的話就沒有必要說。”
一進門,就聽見曹操嘆氣,陳修笑著開口糾正曹操的說法,一旁的陳宮見狀,搖頭一笑,也就只有陳修敢這樣與曹操說話。
“哈哈,歲月不饒人,就算孤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衰老,但是臉上的痕跡到底是抹不去,倒是你敬之才是真正的正值青年,從初平元年至興平二年,從逃亡到現在整整六年的時間,六年了。。。”
陳宮開口直接打斷了他們二人的回憶,道了一句:“主公,此番讓我和敬之二人留下來所為何事?”
“長安那位,該如何處理?”
長安。
一個繞不過去的坎!那裡有當今天子在,無論立下多少豐功偉業,終究是要面對,曹操心中有些迷惘,今後見了這位,到底要怎麼做。
“將軍,孝先與你說的那番話,修也有所耳聞,奉天子以令不臣,這是一個好主意,依照主公現在的實力,就缺少一個道義的牌子。”
“主公今後該怎麼走,走一步看一步,何必多慮。”
陳宮明白曹操心裡到底在顧忌什麼,換做了其他的人也會顧忌,只是利益權衡,陳宮覺得這筆買賣做的不虧,全天下的人都會去做。
得失不過是名聲,得到了天下,名聲還是一個問題?
“將軍忘記了,真的是忘記了,中平六年,董卓亂政,將軍曾來潁陰荀府問我,答應不是給了將軍了?”
曹操一籌莫展的時候,陳修開口了,曹操一聽先是一頭霧水,思緒回到中平六年時,猛地驚了一身的冷汗。
中平六年,董卓!
他想起來是什麼事情,脖頸有些僵硬,艱難的扭轉過來盯著陳修:“敬之,這樣真的好?不染塵俗之事,何必在讓他們涉入。”
曹操心軟了,當初的心是善心,現在也亦是如此,他們夫妻已經夠苦了,曹操不想再讓他們參合進這樣的事情來。
“將軍心存善心修明白,然則,其中利弊取捨將軍心中更應該衡量清楚,至於他們二人的歸宿,將軍給她買呢一個好的歸宿,讓他們過此餘生。”
曹操沉默了,心中一直在權衡著陳修說的話,與其說是權衡倒不如說是在和心中的善念做著鬥爭。
良久後,曹操開口了:“只能如此了。”
這句話中包含了曹操所有的無奈,終究是食言而肥了。
“將軍決定就好,既然如此,將軍應該得到長安城那邊亂了,幼天子落到了別人手上,屆時,也就是將軍滅掉袁紹的時候!”
陳修眼中寒光一閃,一瞬間就讓整個室內的溫度下降了幾度,陳宮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傳聞,關於中平六年的傳聞,只不過一直以來,陳宮都認為是假的,故而沒有去注意而已,如今想想,也許是真的,而且就是。。。
陳宮目光一轉,看著曹操的眼神也變得不對勁起來。
如今一想,再加上陳修剛才的那番話,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公臺長安那邊太安靜了,此次就要讓你走一趟,走之前帶上奉孝,長安城內,論應變之道,幾人之中,當屬奉孝最為靈活,順便,你走一趟子仲那邊,此事也需要子仲從旁協助,無他,這事也辦不成。”
“得了,還以為會清閒下來,這下倒好了,敬之你把所有的事情丟在我與奉孝身後,自己去享福了,這樣可不行。”
“長安城你不是一直想要去看一看,現在我把這個機會讓你給了,這倒好了,你反而還要怨我,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