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以面對天地良心?”
孫義叩頭如同搗蒜一搬,“小人知道錯了,不敢求得身免,但望小姐與夫人慈悲,不讓讓小人的妻小流落到秦宗羅的手裡,小人便是做驢做馬,也會報答。”
“哼免了吧,有你這樣的驢馬,便是駕車時,也要擔心翻車”
小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欠了賭坊多少銀子?”
“五十兩銀,現在加上利息已經是四百兩,每天的利息是百分之十。”孫義答道。
這是高利貸啊
這個白痴,這種錢也是可以隨便借的嗎?
“他知道你今天偷東西嗎?”
“不知道。”
“嗯。在口供上簽字畫押吧。”小婉在他回話的時候,早已經將他的口供抄記紙上,將筆紙往他面前一放,冷聲說道。
“是”
孫義此時已經心灰若死,看也不看,就在落款處簽字畫押。
小婉看了一遍之後,滿意地點點頭,將口供收了起來:“孫義,念你初犯,又知道悔改,我這次暫不會將你送交官府,但是,你要戴罪立功,否則……後果你應該明白”說到最後一句,她的聲音陡然嚴厲起來。
“謝謝小姐不罪之恩,小的一定聽從吩咐,但有所命,萬死不辭”孫義聞言大喜,連連叩頭感謝。
“好了,你先去治治臉上的淤傷,家裡面我會派人去通知她們,就說你臨時去田莊辦事了……”小婉示意那兩個家人將孫義帶下去,開始琢磨著怎麼折騰那個秦宗羅一次,讓他買個教訓。
三日後,一輛馬車由城外駛入縣城,車窗掀起了一角,車裡的人似乎向外掃了一眼,便立即將車窗簾掩上。
兩個蹲在城門處的閒漢敏銳地注意到了這一點,相互看了一眼,便跟在了馬車後面……由於是在城內,馬車行駛的並不快,兩名閒漢不急不忙地跟在後面,狀似悠閒。
車子在張氏糖坊的門前停下,孫義和一名身著長衫的年輕儒生從車裡下來,向糖坊裡面走去,兩個閒漢中的一個道:“看來他真的是去田莊了,你去請示一下秦爺,我在這兒盯著。”
另一名閒漢點了點頭,迅速地走掉……大約半個小時左右,那個閒漢又返回,低聲道:“秦爺讓我們把人帶回去,人還在裡面嗎?”
“嗯。”負責監視地閒漢點點頭道。
剛才報訊的那個閒漢道:“秦爺也真是的,不就是一家子的孤兒寡婦嗎?隨便怎麼揉搓不就範,哪裡用這麼麻煩?”
另一名閒漢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麼?雖然秦爺身後那位能量大,卻不能隨便公開身份,這個張府跟縣丞大人有所交集,讓她們吃個啞巴虧也就罷了。若是公開鬧出來,我們雖然怕,卻畢竟是個麻煩……咦,他出來了。”
在他們說話的當口,孫義已經出來,這次他沒有坐馬車,四外張望了一眼,便沿著街道走來……就在他走過兩名大漢藏身的地方時,一雙手驀地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拉了過去,孫義剛要張嘴喊,一隻大手已經將他的嘴捂上,然後一個兇狠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不要出聲,我們是秦爺手下的。”
“唔……”孫義連連點頭,那個閒漢太不會辦事,竟然將他的口鼻一齊捂住,差點兒憋死他。
感覺到那隻大手一離開,孫義立即狼狽地直起身,痛痛快快地做了兩個深呼吸,然後才驚懼地看著二人:“你們……秦爺他想幹什麼?”
“幹什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說秦爺想幹什麼?”一名閒漢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我……我不是和秦爺都說好了嗎?再容我想想辦法。”孫義吞吞吐吐地說道。
“辦法?你自己去和秦爺交待。”閒漢說道。
“這個……二位,能不能等一下,我這剛回來,還沒回家呢可否等我……”孫義乞求地望著二人。
“行啊,想老婆孩子是吧?那我找人連她們一起請過去”閒漢手一揮,似乎馬上就要行動。
“別、別,我去還不成嗎”
孫義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老老實實地跟在兩名閒漢向賭坊走去。他賭博的事情,家裡人不知道,以前小賭一二,贏了便說是東家的獎賞,輸了也沒多少,含混帶過,家裡人也不問。在出了這件事情之後,他幾乎是看到賭場的大門便腿肚子抽筋,恨不得從此再不見,至於撈回本錢的事情就再也休提。此時聽得要通知妻兒,雖然知道對方是在恫嚇,卻也緊張,生怕這些人真的說得出做得到。
三個人各懷心思,不多久,便來到了西城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