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一個也跑不脫”
“調查還未結束嗎?”小婉微微皺眉,她聽出這個縣令有將事態擴大的意思。
“襲官如同造反,下官沒有立即將其家產抄沒,已經是體恤了,監視其住所也是必須的。”吳守正解釋道。
呃……小婉有些發愣,她聽張陵說過事情的經過,說實話,不生氣都是假的,可要將對方來個傾家蕩產,那就未免太過了,畢竟罪過還不至於這麼大,秦府不過是個不修德行的土豪罷了,可真要如吳守正所說,那其全家都難免一死。
稍為猶豫了一下,小婉還是搖搖頭:“吳大人,這審案之事,當然是由貴縣負責,做到毋枉毋縱即可,切勿節外生枝。”
想了一下,她還是決定給這位吳縣令提個醒——破家的令尹,萬一這傢伙熱心過頭,辦出個大案來,這因果罪過卻是不免要帶上張陵。
吳守正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小婉會這麼說,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是這個道理,只是不管如何,秦伯宣都要收監,他讓管事的強買田地,無視官府的禁令是事實,冤枉不冤枉的再說,總要先把事情平息下去,否則傳了開來,實在有損朝廷顏面”
小婉又想起張陵所說的,那個管事當日就帶著一幫閒漢威逼地主賣地,想來那主人也不是什麼積善人家,卻也生不出同情之心,而且張陵險死還生,若真是出個什麼意外,恐怕現在悽悽慘慘的就是自己和寶兒了。
正在這時,卻又紫鵑匆匆忙忙的進來稟報:“夫人,衙門有位吳師父有事要回稟縣令大人。”
小婉微一皺眉,目光轉向吳守正……自己的家可不是縣衙,怎麼有事稟報到這裡來了?
吳守正連忙告一聲罪:“張夫人勿怪,這一定是關於別駕大人墜馬一案的,下官吩咐過,無論大事小情,無論何時何地,一有訊息就要立即通稟。”
“唔,紫鵑,請那位師爺進來。”小婉點點頭,算是認可了他的解釋……不就是變相的表現作秀嘛?
那位吳師爺走進來時小心翼翼的,就跟鬼子進村怕踩上地雷似的,還有些賊眉鼠眼的感覺,他先向小婉行了禮,然後才參見吳守正。
吳守正擺出一付很嚴肅的模樣:“吳師爺,可是案件有了什麼新的進展?”
“這個,”
吳師父猶豫了一下,答道:“大人,秦府又死了一個人?”
“嗯?”
吳守正沒有想到會是這個訊息:“可是秦伯宣畏罪自殺?”
“那倒不是,是秦伯宣的大女兒投井自盡了。”吳師爺說道。
小婉在一旁聽得納悶,問道:“這件事情難道還關係到秦府的大小姐嗎?”
沒有理由啊?滄州縣只是在徹查此時,連家長都沒拘捕,更別說抄家滅族了,就算是畏罪自殺也用不著現在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旁邊的吳守正也是十分好奇,臉上大有八卦之色。
吳師爺嘆了口氣道:“那秦伯宣的長女原是許了衛家那個衛士國,今年就準備迎娶的。那個衛士國在知道秦府導致別駕大人墜馬之後,立即取消了與秦府的婚約,那位秦大小姐一時想不開,就投了井,待到救上來的時候,頭卻是摔破了,當場身亡。”
“豈有此理”
沒等小婉發表意見,吳守正難得‘剛’了一把:“簡直是有辱斯文,沒想到衛家竟然出了這麼一個斯文敗類。”
小婉也是微微嘆氣,仇恨的心裡倒是少了許多,畢竟對方也不是蓄意謀殺,這報應也就太慘了一些,想到這裡,她開口問道:“那個衛士國又是什麼人?”
吳守正答道:“衛士國是府衙裡的一名年輕官員,他們訂婚的時候我也去過,沒想到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小婉也皺眉,趨吉避凶是本能,但這種為了自己的富貴前途就將未婚妻棄如敝履的,簡直就是人渣。
看到小婉的神色,吳守正理所當然的認為是不忍,反而勸道:“張夫人,這是秦府的家務事,與別駕大人和夫人無關,即便有錯,那也是衛士國有辱斯文(就是人品不好的意思)”
本來就沒覺得有什麼關係
小婉心裡撇了撇嘴,口中卻附合道:“吳大人,我只是同情那個命苦的女孩子罷了,倒是我家老爺,莫名其妙地墜馬受傷,迄今不能起床,又是何道理?”
“夫人,下官擔心那秦家會否作出不智之事,需要回衙立即安排,就此告辭”吳守正怕出事,連忙起身告辭。
送走吳守正,小婉回頭想了一下,吩咐人將張有、張所、張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