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的暗刺,也只好苦笑著連連補救:“不忙,不忙,要不,我這就給你送到四合院那邊去?”
其實,王建飛是接觸那些彎彎心眼兒的人接觸多了,周晨根本沒有諷刺他的意思,倒是實實在在地覺得沒必要如此麻煩人家。不過,聽王建飛說的如此真誠,她也不再堅持,笑著道:“好啊,那我就在家裡等你吧。”
通完電話,周晨就直接回了四合院。
她剛剛進門不大會兒,王建飛就親自帶著圖紙登門。
兩人在客廳坐下,周晨沏了兩杯巖茶,茶香四溢中,王建飛暗暗打量客廳中的陳設。
房子還是他裝修的樣子,沒有改動,傢俱也沒有更換,但窗簾坐墊都已經換了。因為客廳裡,他原來放的是一套仿古的紅木沙發,靠墊和窗簾是中式圖案的仿絲綢。
現在的沙發坐墊和窗簾不禁是中式圖案,剛剛他的手觸及的絲滑柔軟,已經告訴他,這些面料竟然都是最上等的真絲緞。而且,上邊竟然不是印花,不是織花,竟然是全部的手工刺繡。雖然他不懂繡工如何,但也從圖案的靈動逼真華美上也能看出來,這麼好的刺繡,只怕全國也沒有幾家。價值嘛,自然不必多言。
多寶格子上,原來他打算著買幾件古董瓷器擺設,不過,因為一直沒過來住,就一直空著。此時,多寶格子上已經有了幾件東西,不多,也就是四件,一件是碧瑩透翠的翡翠湖水錦鯉擺件,湖水剔透淨澈,錦鯉赤紅鮮豔,一條悠遊於水中,一條躍然水面,魚身上甚至還帶著幾滴淺水綠色的水滴,靈動自然,栩栩如生。
一件是一個渾圓形的透紫色的翡翠,紫色嬌豔欲滴,晶瑩剔透,竟是他從未見過的珍品,趁著下面的青白玉底座,更是寶光流轉,美不勝收。
一件是一盆傲然開放的蘭花,花型似荷,純白如玉,花蕊淡黃綠色,竟比名冠海內外的“素冠荷鼎”更為清貴優雅。
最後一件,看起來最不起眼,黑不溜秋的一個陶罐。上面的花紋紋飾也只是簡單的幾筆。但看過了前邊幾件的價值連城後,王建飛就是再不懂古玩,也不敢對這個黑陶罐起什麼輕視之心了。
再看屋角自然地藤蘿、桌上的果盤,甚至連手中捧著的這杯茶,也是香氣悠遠,幽而不散,又有哪件是簡單的。
最初,王建飛僅僅以為這個女子是慕容��男耐泛茫�踔聊餃萵‘提出買四合院的時候,他還以為是慕容���頌置廊艘恍Γ�恢狼Ы稹�
及至,周晨自然地揮筆簽下兩個億的支票,而沒有徵詢慕容��娜魏我餳�保��投哉飧讎�癰謀淞艘恍┛捶ǎ��幣採�雋艘凰亢悶嬤�摹�
現在,看這屋裡的陳設,再看眼前女子雖然容貌嬌美絕色,卻舉止優雅大方,沒有絲毫的煙視媚行,更沒有一般富家女浮躁和不知高低,彷彿她周遭的這一切,不是件件價值連城,不過是一些最普通不過的物件兒。
僅僅只是這份沉穩,這份端莊,這份雍容和幽雅,就把王建飛所見過的女子都比了下去。那些花紅柳綠、鶯歌燕舞,霎時成了庸脂俗粉。若說眼前這個女子美好空靈的猶如天上的雲,那些女子只不過是地上的泥罷了。
王建飛胡思亂想著,周晨已經拿過圖紙看了起來。
待周晨放下圖紙,王建飛笑道:“你打算怎麼改造?哪裡不滿意嗎?”
周晨想起父親的鬱悶,笑笑道:“沒有不滿意。只是我父親閒不住,想找點兒事做。我就想把跨院臨街的東廂房朝外開個門,弄個門面房,讓老人開個花店。算是給他找點兒事兒做,也免得他天天悶得無聊。”
說到這裡,看到王劍飛臉上露出一絲訝異之色,周晨笑著解釋道:“我們在老家就有一個花圃。”
“因為要做花店,除了把東廂改成店面外,還要在園子裡建一個小花房。就怕到時候施工會遇到什麼麻煩,這才想看看圖紙。沒想到讓你受累了。”
做花圃做出億萬資產?那得多大的花圃啊?
王建飛暗暗思量著,臉上卻笑得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我和慕容是發小,你不用和我客氣。”
“這茶真不錯!不過好像沒喝過,這是什麼茶?”王建飛抿了口茶,狀似無意地問道。
“哦,這是我自己種的茶,原本是雲南林子裡的野茶,我也不知道叫啥名字。”周晨微微一笑道,“要是你喜歡,待會兒我給你帶上點兒。”
“呵呵,那敢情好。我就卻之不恭了。”王建飛笑得像偷了油的老鼠,樂滋滋道,“不過是弄個門面建個花房,這個我熟。你不用勞神了,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