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線。據說效益還非常不錯。當然,這是後話了。
當晚,酒會散場已是接近凌晨。
南雲喝的有點兒多,胸口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爆出來,讓他異常煩躁,卻仍舊強自壓抑著自己,笑著將諸位到會的客人送走。
走出會場,門口居然能看到好久沒見的嚮明和錢大剛。
“大少,老爺子讓我們接你回去。”
南雲蹙蹙眉,已經快一年沒有回家了,也已經一年沒見到爺爺了。他從小在爺爺身邊長大,與爺爺的感情反而比父母更親。去年一賭氣離開了家,來了周晨的公司,如今,也是時候回去看看老爺子了。再往後,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說不定,有那麼一天,他離開,就再也無法回去了。
想及此,南雲又壓了壓胸口的暴躁感,對嚮明和錢大剛點點頭,上了他們開來的車。
一路無話,回到西山已是凌晨一點。
南雲的胸中憋悶煩躁到了極致。他知道自己能夠停留的時間不多,跳下車匆匆走進家門。
一年未回家,一走進這個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家,熟悉親切的氣息撲面而來。南雲心中一酸,胸中立刻一陣翻騰。他急忙提氣強力將胸中煩躁壓制下去。
嚮明和錢大剛有些詫異地停住腳步,兩人對視一眼,都想起南雲一年未歸……此時重歸,相比有些近鄉情怯,這才不由自主地停住腳步吧!
兩人都是跟了南雲幾年的,感情自不必說,南雲平時也將他們當兄弟看待的。見他這樣一副模樣,都有些不忍,嚮明禁不住紅了眼別開頭去。錢大剛鼻子也有些發酸,忍了忍,囔著鼻子道:“大少,進屋吧,老爺子還等著呢!”
南雲深深地吸一口,將胸中的狂躁又壓了壓,只是心神激盪,那狂躁感卻越發明顯,竟已隱隱有些壓制不住的趨勢。
抬起的腳,半天沒有落下,南雲雙眼望著房間中的燈光,他真想再在老爺子膝下說個笑話耍個賴皮,逗老爺子開開心,可是,卻不能是今天。
真是狂躁到了極點,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夠控制住自己的行為。
終於,抬起的腳又落了回來。南雲對著家門深深地鞠了一躬,轉身,飛快地走出了大門。
“大少!”錢大剛想不到南雲突然離開,頓時驚呼一聲。
房門猛然開啟,南博明和南雲的父親南政勤雙雙從屋裡搶了出來。
兩人只看到南雲匆匆離開的背影,南政勤一口氣憋在胸口,也忘記了注意什麼影響,猛然大喝道:“逆子,這次走了,就別再回來!”
南博明高大的身影卻微微有些搖晃,大聲喊道:“云云……”
正在疾走的身影,因為這聲蒼老包含傷痛的呼喚頓了頓,眼淚奪眶而出,卻仍舊無法回頭,反而加快了速度,眨眼就跑出了西山別墅。
或許,自從他走出家門的時候,就已經無法回頭。
出了西山別墅,寂寂郊外,路上幾乎沒了車輛。
南雲回頭,默默地看著那片暗沉沉的掩藏在蔥蘢樹木中的建築,臉上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爺爺,孫兒不孝,等……孫兒再回您膝下盡孝!
父親,兒子並不想忤逆,但有些事一旦做出選擇,就無法回頭了。
淚水奔流,胸中那團鼓脹多時的煩躁,不再受到壓抑,迅速地翻騰起來。
“啊……”一聲長長地嘶喊,臉上仍舊掛著淚水,血紅的雙眸中,卻沒有了悲傷,有的只是濃濃的嗜血和狂躁!
周晨盤膝坐在空間木樓前的大石上,她的修為早已至化神最高階,若不是一直以來可以停止了修煉,早已經到達大乘期,甚至渡劫了。
這一晚,她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寧,彷彿隱隱地感到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酒會散場,她帶著楊陽回家後,這種惶惶然的感覺越發明顯。努力也不能擺脫這種糟糕的感覺,周晨下意識地走到大青石上,運轉體內的靈氣,來化解這種煩亂。
靈氣在經絡中緩緩運轉,丹田內的小周晨,也一副閉目養身裝。突然,她的心頭一震,胸口一痛,喉頭一腥甜,差一點兒噴出來。
周晨猛地睜開眼睛,心頭突突地跳動著,她勉強將喉頭的腥甜吞下去,張開嘴,急喚道:“春兒!春兒!”
春兒就在她的髮間,聽她喊得急切,心頭一嘆,真不知道自家主人是怎麼想的。不就是兩個男人嘛,就這麼揪扯不開。像她一樣,都收服了不就行了?雄性嘛,不過是傳宗接代繁衍生息的工具而已,用得著這麼費心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