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細小的沒有任何聲息的風刃直取那名召喚巫女。
那巫女見自己兩次召喚出的式神都被周晨破掉,也是大驚,急急地再次念動咒語,揮動摺扇,想要再次召喚,卻不想周晨的小風刃已經感到,只感到手腕處一陣幾不可查的疼痛,那賽雪的腕子,已經齊齊折斷,整個右臂也隨之被小風刃劃成了數片,竟是被零颳了。
手臂成了碎末,那巫女才感到了疼痛,腥紅的血噴濺出來,灑滿了白衣紅裙,點點斑斑,如落梅映雪,鮮豔刺目。
她伸手捂住斷臂之處,驚恐地瞪著一雙眼睛。心下一狠,用力咬住舌尖,一股血箭從那褪色的櫻唇中噴出來,血霧迅速凝聚,竟是將她的本命之神召喚了出來。
那血霧比先前她用摺扇召出的黑霧式神凝聚要快了許多。不過眨眼功夫,已經凝聚成了一個蛇尾女身的東西。
周晨挑挑眉,這小日本還真是盜的徹底,竟把中國的女媧也當成了自己本命神。
不過,史上的女媧造人、補天,可是最悲憫的女性。被這小日本兒一扭曲,竟然成了殺人越貨的魔物。
就見那蛇尾女身的怪物,扭曲著直向自己撲過來,周晨卻不再傻乎乎地等著與魔物囉嗦,身影一閃,已經瞬移到那巫女的背後,紫金缽盂祭起,金光瀉地的瞬間,那巫女即刻扭曲成一抹黑色的煙霧,被收進了紫金缽盂之中。
本體被收,那女體蛇身的魔物扭了扭,片刻也化成了一道煙霧,隨風四散,不復痕跡。
周晨一眼不再多看,幾道藤蔓隨著她的靈力趨勢,瞬間從房中鑽出,將房中兩名留守的修真者縛住。周晨瞬移進去,伸手將地上躺著的楊陽抱起。
“楊陽!”
呼聲未落,胸口一陣刺痛,鮮血迸出之際,懷裡的‘楊陽’轉眼成了一個輕飄飄的紙人,悠悠盪盪地落在了地上。
周晨胸前血如泉湧,神識卻在急切地四處搜尋楊陽的下落。
剛剛明明探查到了房中有楊陽的氣息,如今,竟然再次被掉包,她是又氣又急。緊急使個凝水術,用靈泉水將胸前的傷口沖洗乾淨,靈泉水止住了血,卻無法讓傷口癒合。周晨此時也顧不得追究其中原因,右手仍舊麻木,無法使力,只用左手將其中一個人抓住,按住頭頂百匯,靈力頃刻灌頂而入。
只聽得一陣骨骼清脆的爆響,那人整個身體都如豆腐渣一般,碎成了一團。周晨挺直脊背,冷冷的目光掃向另一個。
“我女兒呢?”
周晨此時裙裾染血,面容肅寒如冰,目光更是如冰刃一般,宛如地獄修羅一般,那人被一連串的打擊嚇得面如土色,牙關咯咯發抖,卻仍舊嘴硬道:“為帝國獻身是我的榮耀。你若動手請便!”
周晨挑挑嘴角,浮上一絲冷笑,手中靈力再動,那被她按在手下的人,猛地哼出聲來,斷斷續續顫顫巍巍的,雖然語不成調,但也清楚地聽到,竟然是用日語喊得:“殺了我吧!請殺了我!”
另一個人的臉色更是慘白的駭人。能讓一個人求生固然不易,但求死不得的滋味兒,想必更是難受。
周晨手下靈力催動,那人已經喊出來已不成語句,只是一聲聲斷氣一般的嘶啞哀嚎。
“我女兒呢?”
另一個人咬咬牙,身體的所有靈力修為具備周晨困住,動彈不得,牙關一動,不等咬住舌頭,就被周晨一把托住下頜,咔嚓一聲,那人張著嘴,牙關卻再也合不攏。
周晨的手撫上他的頸側動脈,因為失血,她的手指冰冷毫無溫度,撫在那人的肌膚上,比刀鋒更令人毛骨悚然。
一股靈力迸出,那人驀地瞪大了眼睛,一條手臂的筋脈寸斷,其痛錐心,他的下巴被固定住,竟連一聲痛呼都發不出,只發出一聲含糊的嗚咽!
“我女兒呢?”
周晨的手再次撫上他另一側的肩膀,那人努力地想著為帝國盡忠,身體卻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猶如篩糠一般。
周晨的手捏住他的一根根手指,只聽喀吧、喀吧,一陣清脆的響聲,宛如爆豆的聲音,清脆悅耳,那人的臉卻漲的宛如充血,兩隻充血的眼珠也暴了出來,彷彿下一秒就要炸開或者滾落一般。
“我女兒呢?”周晨淡淡地盯著這張恐怖如鬼的面孔,問一聲,手中即刻發出一道靈力。那人的手指一根根變成了鼻涕狀的東西,軟塌塌地連在手掌之上。
終於,到最後一根手指時,那人驚恐地點點頭,周晨抬手託上他的下巴,那人先是哀嚎了幾聲,當週晨再一次握住他僅剩的一根手指時,他才倉惶地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