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沒什麼表示,秀只好哀怨的收回自己的表情,開啟車門鑽了進去。果然跟面癱不能計較太多。
“喂,我們去哪裡啊,草摩利津讓你們把我帶到哪裡去啊?啊?啊?”連著用了三個著重音的‘啊’,前面的司機就是沒給秀一個反映。
垂頭喪氣的癱坐在後坐上,秀無語了,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屬啊,看吧,這群人就是,一個個好好的,偏要把自己弄的跟面癱一樣,多沒勁啊。
車子是在一所中學門口停了下來,看著校門口的牌子,秀真的以為這司機是不是帶錯路了,怎麼把他帶到學校門口了。
“到了,先生請下車。”
“啊?真的是這裡啊,帶我來這裡幹什麼,讓我重新接受教育嗎?可不可以不要啊。”對日本的教科書秀非常的反感,如果真讓他上日本的學校那還是再讓他重生一次吧。如果草摩利津逼他的話他會毅然決然的說他不幹。
“先生在裡面等你。”
秀莫名的下了車,然後關上車門,剛想問一句那個草摩利津在學校的哪個地方等自己的時候,車子居然正大光明的開走了,連聲招呼也不打,太不夠意思了吧。
“這麼大的學校讓我找一個人,誰知道他在哪裡啊,搞什麼,都多大還完這種躲貓貓的遊戲,我可不可以說不玩啊。“仰著頭對著湛藍的天空喊了一句,但是沒人回答他,連個烏鴉的叫聲都沒有,真的太不給面子了。
今天是假日,學校也沒人,不過旁邊的一扇小門開著,秀也不清楚能不能進去,反正那人說草摩利津在裡面等他,那他不進去也不行啊。
彎下腰偷偷摸摸的從小門旁邊挪進了學校。
“年輕人,彎腰走路不累嗎?”正當秀以為他已經安全進入學校的時候,後面居然傳來一個老大爺的聲音。
緩緩回過頭看到大爺可以稱之為慈祥的笑容,秀非常尷尬的笑了。
“好了,去吧,去吧。”
本以為大爺會把自己給趕出去,因為秀不是很清楚日本中小學校節假日是不是對外開放的,所以當大爺笑著衝他揮手讓他往學校裡走的時候,秀的一塊石頭落地了,終於沒有了做小偷的感覺,他可以正大光明的進去了。
二十分鐘後,秀就沒有剛進來時候的那種欣賞校園風景的念頭了,都找遍了學校了,可那草摩利津能,難不成讓他一個教室一個教室的去找嗎?
“老大,你在哪裡啊,我這條腿快廢了啊,能不能出來一下啊。”秀都想拿個喇叭對著整個學校吼一圈了,人呢?到底這人呢?
喊了兩句,秀本來前進的腳步往後推了推。呵,那個不就是草摩利津嗎,還挺深沉的樣子呢。
秀所在的是教學樓中的一間教室門口,眼看著被人明顯破壞掉的門鎖,秀開始想著等會兒大爺找上門來了,是不是要跟這個破壞狂撇清關係。
“來了?沒想到你真的能找到這裡。”淡漠的口氣,略微的笑意,怎麼聽都有點不太協調。似乎每見草摩利津一面,都有不一樣的感覺,到底哪一個才是草摩利津啊。
“老大,你找我什麼事情啊?”很狗腿的倚在門邊,說實話真的不想進去。感覺氣氛有點詭異,沒錯就是詭異。
“過來,站那麼遠幹什麼,怕我會吃了你?”某人嘴角一勾,重音放在句末,著實讓秀抖了一把。這人到底想幹什麼啊。能不能給個痛快。
見秀沒有上前的意思,草摩利津也不急,只是翹著嘴角看著秀。兩人的對峙正式開始。
可是不到一分鐘,秀就繳械投降了,他跟草摩利津不是一個精神級別的,扛不了啊,只能敗下陣來,主動認輸。
“老大,說真的,你讓我過來到底幹嘛,嘮嗑?我跟老大貌似沒有共同語言。”真不知道來學校幹什麼?難不成這個席捲黑白兩道的男人,也學起人家言情主角開始懷舊裝深沉了?
“他沒你那麼多話,但總是會安靜的聽著我說,我最喜歡他那個看似沒心沒肺的笑容了,這個你跟他很像,但是你比他徹底。”某人眼睛突然望向窗外,看著下面的操場,秀不是很明白草摩利津說到那個‘他’時候的語氣,因該是懷念或者思念,或者是不捨的吧,但是秀也同時感覺到了草摩利津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這不是很矛盾的一件事情嗎?既然會懷念會不捨甚至痛苦,那為什麼又會鬆了一口氣呢?
“哦,那我不說話,你說,我聽著。”既然做人家替身就要職業道德和素養,人家該是什麼樣子的,他這個代替品就該做出個什麼樣子來,這才像話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