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對頭敵人!”
“是不是敵人都無所謂,我有把握會扭轉情勢。”她打量他深沉的眼,抿了抿唇後又道:“我跟你說,我真的很不喜歡你的辦公室,這裡的佈置顯得死氣沉沉,一點生氣都沒有,你待在這樣的環境裡怎麼可能活得健康快樂呢,難怪你不把自己當成一回事,這實在是不好。”她想了想後逕自決定道。“沒錯,你一定要改變自己的心情才行,這樣你的人生才會過得多采多姿。”
教訓起他來了。
要不是知道她是閻家的女兒,確定她跟“夜行組織”確實有所牽連,他肯定會被她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行徑給迷惑住。
“讓我改變你的生活好嗎?”她大膽乞求道。
他仍然不說話。
閻鎖心撇了撇唇,對他的不應不理很不滿意。“再怎麼樣也給我句話吧,老是悶聲不吭的,真是無趣。”她走到他面前,咄咄逼人傾近他。“承認吧,你一定是喜歡我的。否則依我對你的瞭解,你絕對不會容許我對你放肆。”她沒有女孩子家的忸怩,問得直接。
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主動示愛的女人並不令人意外,尤其他更是許許多多女人所關注的焦點。只是──他從來不把女性們的愛情告白聽進耳朵裡,因?那不是他的人生中所應該在乎的重點,所以他從不動搖;唯獨閻鎖心,不管是在前晚宴會的場合裡、抑或此時此刻,兩次的告白,都讓他冰封的心湖起了某種奇異的變化。
“對不對?你是想把我留在身邊吧?是不是?”她執意纏問,非要得到答案不可──而且是同意的答案。
他當真會被她所散發的烈氣所灼,會被她看似專注又無邪的眼神所欺騙?
他眼瞳倏地收縮。
“你想盡一切法子就?了留在我身邊?”她似乎對他作過很深入的調查,才會知道他對女人的應付方式。
“沒錯啊!”她點點頭,並不否認。
“我若留下你,你不怕我對你下手,至少到目前為止我並不信任你,只是把你當成敵人看待。”
“不怕的,而且我還巴不得你對我‘下手’呢!”她朝他眨眨眼,眼波流轉出嫵媚風情。
他閉了閉眼,這妮子著實令人不敢小?,不得不懷疑她用這種方式欺騙過多少男人,在無所不用其極的商場爭戰中,美人計也是一種有效的攻擊手段,而且一旦上當,通常會被一招斃命。
“你以?我是蕩婦嗎?”那一瞬間,從他臉上掠過的不屑,使她感受到了他的想法。“我說過,我對你是認真的,也唯有在你面前我才會表現出最真實的面貌來給你看,你仔細想想,我明明曉得我們目前是處於敵對狀態,我卻仍然敢來見你,我的勇氣不就意味著我的誠意,聶赦魂,我是真心真意來的──”
“來毀滅我!”聶赦魂接過她的話。
閻鎖心聞言愣了愣,思索片刻隨即展?道:“毀滅。用另一種層面去想、去解釋的話,這句話也是正確的。”她環視冷冰冰的辦公室,然後說道:“我覺得你不該是個──是個無趣的男人,在我聽到的傳說裡,你是一位非常非常精采的人物,雖然特立獨行,但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讓你的敵人頭疼、畏懼,甚至是退避三舍。在我的想像裡,你的生活該是過得多姿多采,哪知我發現你竟然完全不懂生活,我敢大膽猜測,你的腦袋裡面大概只裝有工作、抗敵、工作、抗敵這兩件事而已吧,除了這兩件事以外,你大概對其他問題都漠不關心的,只是這樣怎麼行呢?所以,就由我來消滅你錯誤的思想,協助你接受不同的人生面貌,你說這個提議是不是很值得期待呢?而改變的第一步,就是我們先來談場戀愛,你說這是不是很有趣?”他太孤傲,若沒有她強行介入,他將會孤獨過完這一生。
不明白她憑什?以?可以改變他?並且堂而皇之的以敵人身份來剖析他的思想,甚至還說要協助他?
多荒唐的笑話。
“閻鎖心,你的確與?不同,沒想到‘夜行組織’的首腦居然有你這樣的女兒。”他冷冽依舊。
“可惜你的口氣擺明不相信我的一番用心嘛。”她可不傻,一聽見他的口氣就知道她先前的話全是白說。
“我憑什?相信你?”他反問,能把她的長篇大論聽完算是破天荒的了。
閻鎖心眼珠兒一轉,誇張地嘆口氣,開始?自己說話。“你對我有防心,這是人之常情,畢竟你不知道我爹地跟媽咪早在多年前就已經退出‘夜行組織’的運作,近幾年來‘夜行組織’其實是讓一個叫古復的奸詐男人給蠶蝕了去。換句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