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你是不是軍火犯?”
“包括你是不是真的愛他。”他濃密的眉毛在寒風細雨中微微挑揚,眼神凝聚在她 臉上,深邃而真切。
“你不是已經猜到答案了?”真相總是殘酷的,她寧可什麼都不知道。
“而你呢?你猜到了嗎?”杜少桓朝她沉凝地一笑,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是吉力奧署長嗎?”
杜少桓帶著季筱柔抄了一條捷徑,趕在卜中興和範可欣之前回到別墅。
他倆立在二樓陽臺上,俯瞰著他們兩人鬼鬼祟祟從木橋的另一端躡足潛行而至。
兩株臨徑低垂的銀杏枝椏害卜中興差點跌到橋底下。
“媽的!”他低聲啐了好幾句,與他溫文儒雅的形象完全不搭調。
“小聲點,當心被裡面的人聽到。”範可欣望著落英繽紛的大門連向迴廊,訝然道 :“太安靜了,你覺不覺得怪怪的?”
“三更半夜當然安靜。”卜中興卻不以為然。
“一個揹負著十幾條人命的軍火犯,會這麼放心的任人靠近他的住所,而不加以防 範或盤查?”
“這就是他狂妄自大的地方。相信我,是他準沒錯。”卜中興率先走向大門,熟練 的以一隻萬能鎖順利進入屋內。
“好暗,”範可欣壓著嗓門說:“我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
“用這個。”卜中興開啟一隻袖珍的手電筒,為她照明四周。“這王八蛋還真會享 受。”
“別浪費時間看那些,快到每個房間檢視。”
兩個人像小偷一樣東翻西找,忙得天快亮了,卻連一隻耗子也沒發現。
“現在怎麼辦?你不是說……”
“噓!”卜中興掏出暗藏在褲腰帶上的手槍,怒氣盈然地衝上二樓,範可欣正要出 言阻止,已聽見他得意的笑聲。“嘿嘿嘿,終於被我找到了,看你還能往哪裡跑。”
被他用手搶抵住頸窩的正是杜少桓。
“拜訪老同學,需要選這種天昏地暗,四下無人的時段嗎?”杜少桓一臉泰然自若 的樣子,讓卜中興更是氣憤難當。
“閉嘴,我才沒那閒工夫跟你套文情。”卜中興咬牙切齒,每一句話都是從鼻孔裡 噴出來。“說再見吧,我會在送你的輓聯上寫著:英年早逝。”
“慢著,卜中興,你這是幹什麼?”範可欣旋踵奔了上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