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別的辦法了!”
如果可以,誰會願意拿自己的性命來賭這一個註定的敗局?失去父母族人的支援,她能做的——僅此而已!
或許如若之前樊澤不是那般不顧一切的想要救她脫困,此時此刻她也可以心如死灰不再理會他的死活,可她命該如此,那個男人已經註定是她此生劫數,看著他拼勁最後一絲力氣終於在自己面前倒下去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她這一生是真的永遠不能走出這個男人的世界了。他騙她也好,他傷她也罷,她都只能為他飛蛾撲火不顧一切。
有些人就是這樣,許是生性薄涼的太久,但凡抓住一個人曾經給予的零星溫暖就再難釋懷,永不解脫。
“我還是那句話,路——是你自己選的!”秦菁無意評定她所作所為的是非,最後看她一眼之後就滿不在乎的握著掌心裡瀰漫的血跡站起身來,但是因為蹲的久了兩腿發麻,她起身時腳下輕微的一個踉蹌。
“公主!”旋舞急忙喚了聲,才向前跨出一步又自覺的退了回去,秦菁警覺的略一回頭,已經有一隻寬厚的手掌拖住她的後腰將她攬入臂彎之中。
秦菁心下微定的淺淺撥出一口氣,回頭對上白奕含笑的眸子不覺脫口叱道:“什麼時候來的?也不出聲!”
“就一會兒!我先去了寺裡,蘇雨說你可能來了這邊我就過來了。”白奕扶著她將她安置在旁邊的一塊山石上坐了,就勢蹲在旁邊,卻是全然不顧秦薇和旋舞在場,很不自覺的就要替她揉腿。
“我沒事!”秦菁皺眉,下意識的擋開他的手,兀自活動了一下腳踝,待到血液流通順暢了方才自己站起身來。
秦薇的體力耗盡,只撐著最後一口氣仰臥在那裡,唇角帶著自嘲的諷笑默然不語的看著眼前並肩而立的兩個人。
秦菁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眉目之中清冷一片,並沒有絲毫惋惜或者傷感的情緒:“其實是你自己太心急了,不想樊澤死的,並不只你一個人!”
樊澤是付厲染的人,這一天一夜之間付厲染也在上天入地不顧一切的找他。
“榮安,我與你,終究是不同的!”秦薇的目光悲苦的從白奕身上掃過一眼,突然微微牽動嘴角露出一個慘淡笑容,然後慢慢閉眼往旁邊偏過頭去不置一詞。
白奕上前一步輕輕攬了下秦菁的肩膀低聲道:“回去吧,陛下的鑾駕已經進寺了,這裡怕是馬上就會有人找過來了。”
彷彿是為了印證他的推斷一般,白奕話音未落遠處已經傳來一片明顯的腳步聲。
“四少爺,好像是有人朝這邊來了!”旋舞心頭一緊,一個箭步奔過來。
白奕下意識的將秦菁護在身後,自己則是凝神靜氣豎起耳朵細聽片刻,隨即眉峰一斂回頭對秦菁道:“起碼不下二十人,應該就是衝著這裡來的。”
秦菁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擰眉回頭看了眼不遠處半被草叢遮掩住的秦薇,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奕抿抿唇,垂眸思忖片刻,然後抬手招呼了旋舞過來吩咐道:“為了避嫌,他應該不敢讓自己的人帶路直接找過來,你先去把這些人引開在附近兜上一圈,儘量的拖延時間。”
旋舞抬頭看了秦菁一眼,見到秦菁對她點頭方才領命,疾走之下足尖輕點幾個利落已經離開數丈之外,緊跟著就聽見遠處的林子裡一人高聲呼道:“殿下,好像有個人影從那邊過去了!”
“不對,在那裡!快看!”
“還不快追!”
……
吵嚷聲和腳步聲此起彼落漸漸遠去,白奕如釋重負的撥出一口氣,然後扭頭不由分手的攥了秦菁的一隻手,一頭栽進身後的樹叢裡,左閃右避,只就片刻功夫已經穿過一小片密林,到了後面一條隱蔽的小徑上。
白奕先是目光敏銳的四下掃視一圈,見到附近沒人這才放心,緩了口氣道:“陛下會派了秦洛帶隊出來尋人應該也是那人暗中授意的,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必須馬上回寺裡去。”
白奕說著便屈指在唇邊吹出一記響亮的口哨,回頭瞥見秦菁額上滲出的細汗就抬了袖子動作笨拙的去給她抹。
他衣服上帶著一種若有似無的皂角香氣,輕薄的袖口無意中拂過秦菁的鼻尖有種癢癢的觸感,秦菁不禁皺了皺鼻子,她的鼻息生的小巧精緻,這個細微的動作入目自是帶了那麼一點俏皮的味道。
許是平時見慣了她儀態端莊或是冷漠或是尊貴的模樣,白奕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秦菁被他盯得一陣莫名其妙,下意識的抬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狐疑道:“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