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的對著秦寧略一頷首,轉身往院外走去。
這個會武功的丫頭不在近前,會方便很多。
秦寧心裡暗暗鬆了口氣,面色卻是不動聲色的虛弱一笑,對秦菁道:“表姐請到後室奉茶!”說罷,又轉身對等在此處的命婦小姐們福了福道:“各位夫人小姐請先在此處用茶,我去去就來。”
皇室公主金尊玉貴,再者如今的榮安長公主更是今非昔比。
命婦們自然是不會有意見,紛紛附和讓秦寧不必顧忌她們。
秦寧感激的扯了扯嘴角,轉身引著秦菁往外走。
她這兩日守靈辛苦,飯食也沒有按時進,剛巧走過趙水倩身邊時,突然眼前一花,不勝虛弱的晃了晃。
“郡主小心!”趙水倩低呼一聲,急忙扶住她,關切道,“沒事吧?”
“沒事,謝謝趙小姐!”秦寧搖搖頭。
彼時秦菁已經出了門檻,回頭看來也是關切的開口道,“你若不舒服就別來回走了,這裡還要你照應,叫個丫鬟帶本宮過去就行了。”
“公主表姐是貴客,還是我送您吧!”秦寧道,從趙水倩手下抽出胳膊,再要往外走時,身子又是微微一晃,抬手去撫自己的額頭。
“哎!”趙水倩再度一把扶住她,抿抿唇道,“還是我陪郡主一塊兒送殿下過去吧!”
秦寧欲言又止似是要推脫,最終卻是感激的握了握她的手:“那就麻煩趙小姐了。”
“舉手之勞而已!”趙水倩大方的笑笑。
秦菁面色如常的淡淡看了兩人一眼,也不多言,一行人出門右拐,進了旁邊的院子。
秦寧親自引著秦菁進了花廳,扭頭一看才像是突然發現自己沒有帶丫頭,不好意思道:“表姐稍後,我去給您沏茶。”
說著,轉身就要往外走。
她走的不快,身子纖纖弱弱的模樣。
秦菁默不作聲的看著,眼見著她腳下又有徐晃的架勢,急忙對立在門口的晴雲使了個眼色。
晴雲眼疾手快的一抬手,看似阻攔,實則是用力將她又要假裝虛弱的步子給拉了一把,微笑說道:“郡主您身子金貴,這種事還是讓奴婢去做吧!”
“表姐是客——”秦寧止了步子,卻是欲言又止的回頭去看座上的秦菁。
“沒關係,讓她去吧!”秦菁道,繼而扭頭對旁邊趙水倩道,“荊王府本宮是頭次來,這丫頭也是個蠢笨的,不認得去茶水房的路,可否再勞趙七小姐給她指了路過去。”
趙水倩自幼得吳氏調教,眼力勁是有的。
秦菁這樣說分明就是要支開她,她卻只做不知,與有榮焉的飛快點頭應承下來:“是!臣女遵命!”
目送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秦菁方才收回目光看向立在廳中的秦寧道:“你這麼煞費苦心的把本宮留下,應當是有話要說吧?”
“表姐這是什麼意思?”秦寧眨眨眼,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不是您說要留下來為我母親送行的嗎?”
看她如此反應,應當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今日這場戲做的滴水不漏了。
秦菁不動聲色的看著她道,“你我之間還有必要這樣裝模作樣的演戲嗎?”
“表姐在說什麼?我不懂!”秦寧道,眼中水霧散盡,倒是透出些微冷凝的氣息來。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糊塗?”秦菁反問,忽而凜冽了眸光拍案而起,“還要我給你點提示嗎?三皇姑好好的為什麼會突然暴斃?這幾天京中那些風言風語又是從何而起?”
秦寧的身子被她驚的一顫,不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秦菁一步走上前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逼視她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說實話吧,你一定知道所有這些事的內情是不是?”
“我——好痛,你放手啊!”彼秦寧正是背對著門口,她一邊帶著哭腔掙扎,一張臉上的表情卻是極淡,尤其是眼睛裡,似乎燃了一簇火苗,以瘋狂之勢飛快的蔓延成燎原大火。
“表姐你這是做什麼?放手啊!”她一邊努力的做出掙扎的模樣,一邊語氣顫抖的哀哀開口,“表姐你放過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天母親去找你的事她沒有對我說過,我也不知道她會去找你的麻煩,她現在人都已經死了,我會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
“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倒是大方!”秦菁語氣森然的冷笑一聲,“可我今天必須要一個明白,三皇姑到底是怎麼死的?”
“我——我不知道!”秦寧費力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