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公主和駙馬了。”趙巖頷首,馬上命人備馬火速進宮。
成渝公主在樓下大廳裡不住的來回踱步。
因為要安置楚臨,並且方便太醫看診,這家客棧已經由趙巖做主遣散了其他的客人和夥計,整個兒包了下來。
“冷靜點,橫豎事情已經發生了。”吳子川走過去,握住成渝公主的手。
成渝公主抬頭看她,滿眼的驚懼之色道。
“駙馬——”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目光不經意的一瞥看到那些如銅牆壁壘守在四周的御林軍,馬上又把將出口的話打住,略一猶豫拉著吳子川上樓,“我們上去看看八弟。”
樓上房間裡,楚臨全靠人參和靈芝那些大補之物在吊著命,人還是昏迷不醒,身上大小的傷口雖然被都被處理妥當,但胸前那個最大的傷口處,繃帶外頭還隱隱能透出絲微的鮮血來。
兩人上去的時候,正趕上當值的太醫去了臨近的藥鋪揀藥材,房間裡只有一個小藥童看著。
“臨兒他怎麼樣了?”成渝公主看一眼床上面色蒼白如紙的么弟,一顆心更是不住的往下沉。
“殿下一直在昏睡。”小藥童道,從腳踏上起身給二人見禮,“殿下失血過多,我家老爺正在想法子給他診治,說是去尋些有補血益氣功效的藥物回來試試。”
“知道了,這裡有本宮在,你也先去旁邊屋裡歇會兒吧。”成渝公主道,走到窗邊握了握楚臨的手。
成渝公主心地好,雖然和楚臨不是一母所出,平時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是不錯的。
“是!”小藥童行了禮,轉身帶上門出去。
成渝公主憂心忡忡的看著床上楚臨,等到門外他的腳步聲走遠便是立刻起身,兩手抓著吳子川的手臂道,“駙馬,我總覺得這事情不是很對勁,如果榮安真的也不見了,那麼怕是要壞事了。”
“先是安陽郡主,再是榮安公主。”吳子川也是一籌莫展,回握住她的手將她安置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沉吟道,“或許,這京城裡馬上就要不太平了。”
“什麼?”成渝公主一驚,噌的一下又再彈起來,“你是說——難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要藉機起事嗎?父皇他還建在,怎麼會——”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雖然剛剛新婚,但幾次接觸你也看出來了,兩人倒是投緣的很。如果說之前還是七皇子和太子旗鼓相當的較量,如今太子有了大秦方面的支援,不可同日而語,照這樣的形勢發展下去,這個大位之爭就完全沒有懸念了。而且拖的越久,太子和太子妃之間的所稱的裙帶關係就會越是牢靠,對於其他人而言,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吳子川道,一點一點細緻的分析。
之前他也是過了科舉選拔上來的國之棟樑,雖然和成渝公主成婚之後,就不再參與朝務,卻一樣無法抹殺他天生敏銳的觀察力和判斷力。
“你是說這事兒會是老七做的嗎?”成渝公主膽戰心驚。
雖然將來不管是誰做皇帝她都的長公主,而且她的為人又寬和,這些年來從不曾和任何的一個兄弟起嫌隙,可以預見將來的地位還是有保障的。
只是她也很清楚,順理成章由一國儲君登位和兵戎相見由其他皇子奪位,這兩者之間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尤其是眼下楚明帝還建在,真要因為大位之爭引發了內亂出來,這後面的攤子就不好收拾了。
到時候整個政局要全盤清洗,整個京中局勢勢必動盪,就算他們可以置身之外掩飾太平,但背後還有一個和吳子川有牽連的吳家。
真要鬧氣事來,誰都不敢保證最後的結果會是怎樣。
“現在看來他的可能性最大,如果是他的話,那麼相信很快事情也就會明朗化了。”吳子川道,眉宇之間帶一層濃厚的陰霾之色。
不過話雖如此,他心裡卻還是有另一個念頭盤桓不去——
鳳寰宮裡那人,最近一段時間,實在是安靜的讓人不適應。
他是個文人,並不十分清楚要做到破綻全無一夜之內劫走秦菁和楚融這麼大的動作到底需要怎樣的實力,卻很明白這件事後面緊跟著要來的動作肯定不會小。
“可是——可是——”成渝公主還是心中難安,目光焦灼的在楚臨身上轉來轉去,“如果那些人的目標就只是要用榮安和安陽來挾制太子的話,為什麼連老八也不放過?”
八皇子楚臨性格懶散,與世無爭。
不管是誰要奪皇位,他都不會參與進去。
尤其是楚越,楚臨飛母妃早逝,自小就是同他一起被養在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