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動就應當是大軍壓境,衝破大秦邊境蕭羽的阻礙,從草原一隅行軍迫近西楚國界,在外圍對西楚造成壓迫之勢。同時還可以用本宮下落不明為由,煽動大秦對西楚用兵。這樣內憂外患,三面夾擊,西楚朝中勢必大亂,朝臣自危之下,葉陽皇后要推出一個人來控制朝局,就順理成章了。”
秦菁並不懷疑晏英所謂西楚密使那一段是杜撰出來拉她下水的藉口,因為縱觀全域性,正是有了這個人的存在,才將她一直想不通的好些事合力的串聯起來。
一直以來,從二十多年前她狠心拋棄莫如風的時候開始,葉陽珊這個女人就志在天下。
這些年她和盧妃母子博弈,又在暗地裡萬般容不下楚奕,為的絕不只是一己之私。
其實真算起來,西楚的這位葉陽皇后和大晏的付太后,這兩個女人湊在一起,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所以說,這一次的事,不僅僅的是大晏一國帝王的皇位岌岌可危,與此同時,西楚帝京也是風雨飄搖,臨於江山易主的血色抉擇之下。
晏英也如醍醐灌頂,只不過他的應變能力卻是極強,目光略一凝滯之後,便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笑容道,“還是那句話,別的人,我沒有興趣,我現在只看五日之後。”
此言一出,倒是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
“晏皇陛下您的壽宴是在五日之後,總歸是在西楚全盤定局之前,你要趁火打劫拿這個脅迫本宮就是打錯主意了。”秦菁睜開眼斜睨一眼他的笑容,也越發的心平氣和起來,“西楚到底也不是我的母國,晏皇陛下若是有這個興致,咱們不妨一起坐下來好好看著,這兩國三地之間的一出生死大戲要如何收場。”
“此等薄涼之語,虧得你能說的出來!”明知道她這是故意在訛自己,晏英還是難以自控的瞠目結舌。
“就算做出來了又能怎樣?”秦菁反問,一手抖平了裙襬重新坐回身後的椅子上,“晏皇陛下,現在怎麼樣,是你有求於本宮,咱們是不是可以換個方式重新再談了?”
因為事出突然,西楚國中到底是怎樣的形勢,誰都不是十分清楚。
但有一點很清楚,既然付太后和葉陽皇后之間有交易的話,那麼無論她們雙方之間誰先成事,緊跟著都會對另一方施以援手,以便利益均沾。
而眼下,西楚遠在千里之外,那邊的事他們無法插手,能夠儘量爭取的,就唯有大晏這裡了。
這個提議,晏英幾乎是完全沒有理由拒絕的。
而秦菁心裡卻還始終存著一個謎團揮之不去——
樊澤說付太后擄劫楚融的目的是為了將她作為挾制付厲染就範的軟肋,她與付厲染之間並無深交,平白無故之下,付太后怎麼會起了這樣一個念頭?
秦菁的眼睛眯了眯,銳利如刀的一抹鋒芒飛縱而逝。
五日之後,大晏英帝二十整壽。
英帝降旨減免賦稅一年,普天同慶,同時京都此地,會在當日午時開倉放糧,凡事京都本地戶籍的百姓,均可往府衙糧倉領取米糧一斗,銀錢五十文。
此次宮中壽宴設在中午,一大早京中五品以上官員就攜帶家眷入宮。
京城最紅的三個戲班子都奉旨入宮獻藝,在御花園裡搭建三處高臺,臺下濟濟一堂,熱鬧非常,但是到場百官卻都強顏歡笑,掩不住臉上笑容之下憂心忡忡的表情——
付太后已經有整整一月不曾在前朝露面,更有甚者,後宮之中也無她一絲半點的訊息傳出來。
外間沸沸揚揚的傳言,起初還說太后是被陛下軟禁起來,逐漸的便有人更為大膽的設想——
太后娘娘會不會是已經遭遇不測了?
所以今日入宮赴宴,文武百官都提心吊膽,同時也懷揣著最後一線希望,畢竟英帝的二十整壽是天大的事,就算太后身子不適,適當的出來露個面也實屬應當。
心不在焉的看了一上午戲,臨近中午,有內監過來傳旨,請眾人移步景雲殿入席。
景雲殿是大晏宮中平日裡舉行宴會的場所,殿中十分寬敞,二百餘席排下來,也絲毫不見擁擠。
文物百官伸長了脖子看著,終於等得午時,殿外著一身明黃龍袍神采奕奕姿態灑然的晏英和付太后一同攜手出席。
太后無恙?
文武百官各自如釋重負的出一口氣,卻還不等這一口氣順過來,殿外就有一名內侍驚慌失措的追進來,慌亂的往地上一趴,顫聲道,“陛——陛下,不好了,城西糧倉那裡百姓為了爭搶糧食大打出手,府衙派人調停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