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道,“屬下此次去陵陽,奉元帥軍令急調陵陽糧倉存糧。豈料陵陽郡太守冥頑不靈,死活不肯將存糧徵為軍用,不僅將糧倉大門緊鎖,賊吧Zei8。COM電子書。還將有關糧倉的賬簿一把火炬之,委實可恨的厲害!”
“陵陽郡太守?他竟有這麼大的膽子?”宇文軒不怒反笑,斜挑著眉疑道?
蕭逸之聞言,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嗓子咕嚕了兩聲,又看了易玲瓏兩眼,終是沒有說出來。
宇文軒意會,指著易玲瓏笑道:“不妨事。這是我新收的侍女易玲瓏,因在軍營裡頭不方便,才特意著了男裝的,她也不常去外面,只在這賬子裡日夜貼身負責我飲食起居的。你知道,有些事情,女人家做起來終是要比男人細心得多。”
不知是她太敏感了還是怎的,易玲瓏覺得,宇文軒把“日夜貼身”和“做”這五個字咬得格外清晰。
蕭逸之卻像並沒覺察得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瞭然地點了點頭,繼續稟道:“元帥,陵陽郡太守他,原是四皇子的家奴,三年前放的外任……”
宇文軒眼波閃了一閃,驚,怒,忍,又迅速歸於平靜,淡淡應了句:“嗯。然後呢,你,怎麼做了?”
二十、匕首的奧秘
“逸之,然後呢,你,怎麼做了?”宇文軒問道。
“屬下以貽誤軍機之罪,將陵陽太守他,就地正法了。”蕭逸之肅身,凜然回道。
宇文軒鼻子一哼,道:“你倒殺得乾淨利落。敢情這罪過卻是有人替你扛。”
“屬下辦事不利,請元帥責罰。”蕭逸之撲通一聲單膝跪地請罪道。
“起來吧。反正這罪過也不用我替你扛,四弟要怪罪,自會怪到二哥頭上,誰讓他當初力保我來做這兵馬大元帥的,把我從京城趕到這鬼地方來。”宇文軒冷嗤一聲,不以為然道,“照你這麼說,這糧倉,是開啟了?糧草呢,都運回來了。”
“糧倉是被我強行開啟了,糧草也都運回來了,只是……”蕭逸之頓了頓,思量了一下說道,“陵陽郡的糧倉之中,只有區區二十萬石的存糧,除去留給城中百姓的存糧,屬下只運回了十五萬石的糧食。”
“偌大一個陵陽郡,只有區區二十萬石存糧?朝廷每年撥給陵陽郡的糧食都不止二十萬石,陵陽郡這些年也不曾遇過災荒,自己也該有存糧的。哼哼,那麼多的糧食,都吃到誰的肚子裡去了?”宇文軒眸中閃過一道寒光,“逸之,這個陵陽郡太守,你殺得好!
蕭逸之知道不能再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頭一低,言道:“這十五萬石糧食,就算省著用的話,也大約只夠全軍一個月左右的口糧。之後便只能指望朝廷的運糧官送糧。這後面的仗該怎麼打……還請元帥定奪!”
宇文軒聞言,淡笑了笑,言道:“逸之,你如今是越發的圓滑了。怎麼,這唯元帥之命是從的為將之道,也是你們蕭家的祖訓?”
蕭逸之一愣,趕緊低下頭不再言語。他跟隨宇文軒的日子已是久了,自然瞭解他的脾氣,這主兒歷來心口不一,表面上越是顯得風輕雲淡,內心裡就越是怒濤激湧。
“罷了,不難為你了。我自由辦法。”宇文軒一伸手,“拿來。”
“嗯?”蕭逸之不知宇文軒在要什麼,抬頭,卻見他是對著易玲瓏說話的。
“易玲瓏,拿過來。”見易玲瓏還傻愣在原地一個勁地數手指鬱悶,宇文軒又說了一句。
“拿什麼?”易玲瓏一邊不忘數手指,一邊扮演無知的小白。如櫻小嘴半張,一雙大眼滿是迷茫。妖孽軒曾把什麼東西交給過她嗎?不記得呀。
“匕首。在木屋裡你用來削勺子的匕首。我記得你把它帶回來的,趕緊拿來給我。”宇文軒很不耐煩。這丫頭,說起來也跟著他這麼些日子了,怎麼還是這樣反應遲鈍,絲毫沒有做人家貼身侍女的覺悟跟伶俐,跟他這個主子一點默契也沒有,看看廖成風,只要他點一點頭,或是拋過去一個眼神,廖成風立馬就能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麼。
(易玲瓏(委屈地):誰說我跟你沒有默契,剛才我們兩個用眼刀和眼電做的無聲交流,難道不算是默契麼?
宇文軒(不屑地):你也只有那種時候能明白我的意思。
蕭逸之(無助地):拜託,你們用嘴巴念出臺詞來好不好?我們不是在演啞劇。)
“噢。”易玲瓏滿不情願的走去牆角處,宇文軒劃給她的那一塊巴掌大的地方翻找。那把匕首的刀鞘金光閃閃還鑲嵌著不少寶石,她尋思著鐵定值不少錢,所以一直貼身藏得很好,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