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間喜意連連,偶爾提及一兩樁玲瓏郡主的事情,臉上寵溺溫柔之色毫釐盡現,叫他又不免心生一絲妒忌,但卻不曾悔過。
皇兄如此快樂,想必那一邊,玲瓏郡主也是如此的快樂吧。如今間或還能得些她的訊息,他已是十分的知足了。隔些日子見著母后,再將玲瓏郡主的那些事情說與母后聽聽,惹得母后呵呵一笑,他也沒有什麼可喟嘆的了。
倘若再得一次機會,他倒寧願,那次出征戈特,父皇派出去的人,不是皇兄,而是他。
“瓏兒……妹妹。”宇文焉修長的手指拂過畫中人模糊的面容,眼中柔情四溢,“只怕這一生,都聽不到你再喚一聲“焉哥哥”了。”
“你,可曾想起我?不求如我想你這般,只求你尚還記得,曾有我這麼一個焉哥哥。”宇文焉嘴邊流lou出一絲微笑,抬手卷起了畫卷,將其丟入那成堆的宣紙之中。
那堆積如山的宣紙中盡是,未曾畫完的畫卷,未曾說出口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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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還有一篇宇文軒的番外。
別的我就想不出來了,不知道親們還想看什麼?
一二九、迴歸(分離版結局)
接近燃燒的熱情。緊密到沒有一絲縫隙的結合,揮汗如雨的暢快淋漓,這幾近瘋狂的一夜。
這一夜的起起伏伏,一直鬧到精疲力竭,啟明星從天邊升起,窗外早起的晨鳥嘰嘰喳喳地鳴起。
宇文軒側臥在床上,一手支著下巴,一隻手撫著易玲瓏溼透的長髮,看著她烏黑的睫毛和眼瞳因為沾染了汗氣而變得溼漉漉霧濛濛的,心裡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和滿足。
忽而lou齒一笑,如繁星滿天,亂花迷人眼,柔軟的嘴唇在易玲瓏額頭上印下,“你這折磨人的小妖精,精力怎的這麼好?”。
易玲瓏臉上立刻飛起了紅雲,心裡卻湧起一片苦澀。抿嘴一笑,只目不轉睛地看著宇文軒,並不說話。
殿外傳來了小三子斷斷續續地催起聲:“主子,主子,該起了,要趕不上早朝了。主子?主子?”
宇文軒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手撫上易玲瓏的臉頰,像哄一個孩子似的對她說道:“折騰了一宿,定是累了。睡吧,我下了早朝就回來見你。”說完一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真是的,怎麼剛想著要跟你分開,我這心裡,就開始惦記著想你了?難道我竟成了那貪戀美色的昏君?”
易玲瓏也跟著笑:“你若真是貪戀美色的昏君,那,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可會是我?”
宇文軒捏了捏她的臉蛋,笑著說:“要說這張臉禍國殃民,只怕天下人多數不會相信。唔,只有我自己怎麼也看不厭就好了,其他的人,最好看也不想看。”
說笑間,殿外小三子已是催了兩三遍了,聲音一次比一次高。
宇文軒只好xian被起身,表情裡竟有些懊惱和歉意。
易玲瓏卻也跟著起身,伸手從後面圈住宇文軒的腰,前胸貼在他的後背上,頭貼著他的後腦勺,語氣有些淡淡的幽怨地說:“在我的家鄉,有人曾寫過這樣兩句話來形容一個皇帝是如何寵愛他心愛的女人的,一句叫做三千寵愛在一身,另一句則叫做從此君王不早朝。”
宇文軒拿著衣服的手一頓,靜靜地聽她繼續往下講。
易玲瓏將頭貼地更緊。繼續說道:“我從沒看過皇宮的日出,不知道坐在長德殿的屋頂上看太陽昇起來,是怎樣一番壯麗的情景?我,想你一起看這一次。”
短暫的沉默過後,宇文軒側過身子摟住了她,彷彿是下定決心一般,鄭重應承道:“也罷,就放縱你這麼一回。”
再也不理會小三子一聲高過一聲,一聲急過一聲的催促,宇文軒動作迅速地穿好了衣服,又監督著易玲瓏將衣服穿好,棉襖套上,大氅披上,風兜圍巾一律繫好,裹得圓滾滾的好像一個皮球一般,一手推開窗,一手攜了易玲瓏,幾個騰挪之間,便縱身到了殿頂之上。
腳底下踩著黃澄澄的瓦片,憑著微亮的天光放眼望去,觸目所及皆是一片紅磚黃瓦。樓樓殿殿此起彼伏層疊不窮,幾處樓殿前挑起的氣死風燈此時已經亮起,依稀還可看到期間穿梭忙碌的人影,應是一些早起的太監侍女在做些生火做飯挑水劈柴之類的雜活。此時他們才像是這座宮殿裡的主人,勞作的身影在濛濛的晨霧中顯得那麼平實而自然。至於那些平日裡趾高氣昂的主子們,此刻應該還是酣眠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