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易玲瓏出神。
“瓏兒。”宇文軒伸手拉著易玲瓏的手捂在自己的胸口,細長的桃花眼彎出三月粼粼的波光,“瞧你,手心這麼冰涼,是又想讓我給你暖暖身子麼?”
聽到“暖暖身子”這四個字,易玲瓏的臉更加的紅了。那話雖是好的,怎麼聽在耳朵裡,就生生地多在了些輕佻在裡面呢?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這些日子以來宇文軒夜夜的勤奮,人家工人上班還有個雙休日節假日的,他卻從來沒有動過休息兩三天的念頭,日日不怠,從不曠工,那可真是——勤勉啊。
見她這樣,宇文軒淺笑出聲,索性用手指挑了她的下巴,頭湊近了,嘴巴幾乎蹭著她的臉,熱氣一口一口噴到她臉上:“在想什麼?瞧,這臉,這耳朵,這脖子,都紅了。”
“沒,沒想什麼?”易玲瓏被他挑逗地心慌,連忙側了頭想要避開。
“真的沒想什麼嗎?那讓我瞧瞧,讓我瞧瞧到底想沒想什麼。”宇文軒說笑著。就將兩片濡溼的唇瓣依次劃過她的臉頰,耳朵根,和脖頸,“嗯,這裡說,她很想我;嗯,耳朵也說她很像我,想我想得一時一刻都不想離開我;嗯,脖子說,她才是最想最想我的。”
宇文軒的唇瓣微涼卻不冰冷,彷彿劃過她脖頸的雪團,潤滑光澤,帶著沁人肺腑的芬芳,留下一路醉人的緋紅。末了,他直起身子遠離了她,瀲灩的目光掃過她圓潤飽滿的雙唇,嘴角忽然裂開,lou出一個傾國傾城的媚笑:“看了一圈,原是這裡最紅,看來最想念我最離不得我的,還是這裡了。”手託了易玲瓏的後腦,微一用力,唇瓣便朝著她那兩瓣五月石榴花樣的唇瓣貼了下去。
輾轉。纏綿,帶著技巧的挑逗。他用舌尖熟練地描繪著她嘴唇的形狀,濡溼的舌頭一直在她嘴唇外面徘徊留戀,彷彿那是香甜可口的mi糖。待得吃夠了,滿足了,這才撬開她的嘴唇一路長驅直入,貪婪地吮吸著她口腔中微薄的空氣,舌尖掃過她的齒齦,從臼齒到犬齒,再從犬齒到臼齒,一顆一顆不緊不慢地tian舐遞進。
良久。宇文軒的唇舌終於不捨地離開易玲瓏的,手託著她的後腦,將她輕輕仰著面放在了床上,自己則彎下身子,從她的臉頰開始,再一次沿著剛才的路線一路吻去,大手覆上她的身子,所過處,衣物紛紛而落。
易玲瓏覺得自己好像一隻熟透了蝦子,通身都是紅的,情不自禁地蜷做一團,肌膚上處處都留著可疑的痕跡。她無助地仰頭,心裡充斥著對情慾的緊張和渴望,連腳趾頭也緊繃地勾了起來,嘴角不覺溢位異樣的一聲:“嗯~~”
就像是發動衝鋒的號角,宇文軒悶哼一聲,猛地反身壓了上來。口裡含了她胸前的一點嫣紅,大手在她身上放肆地遊走,點燃一簇簇情慾的火苗。
“瓏兒~~~瓏兒~~~”他吻著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每吻一處,就低喚一聲她的名字,聲聲縈繞,連綿不絕,從頭到腳,從腳到頭,也不知究竟喊了多少聲,依然樂此不疲,熱情,熱烈,宛如一團熱火。
“軒~~軒~~”她抓著床單,身子不可抑制地向後仰起,光潔的身子上蒙了一層桃花的顏色,薄薄的汗水倒映出他眼中灼灼的光彩。在期盼嗎?在渴望嗎?大腦裡一片空白,此時的她只曉得一個勁地呼喚他的名字,彷彿是波濤洶湧的大海中一艘孤帆小船,隨著風浪忽然拔高,隨著風浪猛地落低。飄搖不定,岌岌可危。而他則是她唯一可以依kao的風帆,只要攀著他,只有攀著他,再大再艱險的風浪,她也不怕了。
他一隻手不甚便利,但這並不妨礙什麼。即使只有一隻手,他依然可以愛她。
進入是那樣的水到渠成,彷彿他已經等待了一萬年,只為了佔有她。
感覺是那樣強烈到了極致,彷彿她已經等待了一萬年,只為他的佔有。
墨色的長髮纏繞、糾結在一起,她和他的,在床的這一頭。
白皙的雙腿纏繞、糾結在一起,她和她的,在床的那一頭。
摔碎泥兒和了水,重塑兩個你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一刻,不分彼此,只有融化,融化,連骨子一起融化的抵死纏綿。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候,易玲瓏終於從昏昏的沉睡中清醒過來。看看天色,卻已經是泛起了魚肚白。火堆裡的松木早已燃盡,只剩下一堆暗黑色的木炭,透著暗紅色的星星之火,在這光線不甚充足的屋子裡,一明一暗。火堆上架的松雞早已烤得焦糊,已然不能吃了。
宇文軒kao著床頭,身上披著禦寒的斗篷,一隻手綁著繃帶吊在胸前,另一隻手有些不便地翻看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