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顏。
那串珠子也彷彿感應到了易玲瓏的心情似的,發出的光芒逐漸地亮了起來。不多會兒竟能照亮整張床的範圍了。淡紫色的光輝撒在易玲瓏笑逐顏開的臉上,映得那笑容好像飄浮在空氣中的紫色檀香菸,蒼白而飄渺綿長。
就在那珠子光芒漸長的時候,易玲瓏卻一把合攏了手,從床上坐了起來。臉上表情糾結在一起,像是剛剛做出了什麼重要的決定後又想要反悔,可是想要反悔又有些心有不甘,一左一右反覆為難著。
透過指縫可以看到,那紫光又漸漸地淡了下去,直至又恢復了最初流水一般的光澤。
過了一會兒,易玲瓏終於下定了決心,將那珠子往自己手腕上一套,赤著腳跳下了床,鞋也來不及穿上就一路著慌地向外跑去,到了外面也不停留,一路狂奔,好像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著她似的。
一路未停的腳步到了長德殿外的時候,卻變得遲疑不敢上前了。來來回回轉著圈,沒有穿鞋的腳在剛下過雪的地上踏出一串的五指腳印。天氣冷,夜裡寒氣更勝,這麼一圈下來,她的腳已是凍得有些麻木,她卻感覺不到似的,依然不停地在殿門外轉圈。
長德殿裡火光甚弱,半天也沒有聲響傳出來,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沒有人。夜已經這麼晚了,他該不會是索性今晚就宿在了公孫玉瑾的寢宮?
正胡亂想著,長德殿的殿門卻忽然吱地一聲響,在這寂靜地夜裡顯得格外宏亮。
“郡主……娘娘?”剛剛走出長德殿的小三子無不驚奇地喊了她一聲。
哐!小三子話音剛落。長德殿殿門立即豁然洞開,只見宇文軒立在門中間,雙手還保持著開門的姿勢,臉上滿是驚喜欣慰的表情:“瓏兒!”
“皇上。”易玲瓏上前施禮,被眼尖的宇文軒一眼看到她赤著的雙腳。
“我……”易玲瓏尚未來得及出聲解釋,就已經被宇文軒打橫抱了起來,語氣裡雖有幾許責怪,更多的,卻是溫柔的心疼和寵溺,“你呀你,可叫我怎麼說你好呢。”
敞開的殿門,早被小三子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順便帶走了一干值班站崗的侍衛:“走,走,到遠一點的地方站崗,皇上要做大事了,千萬不能受到閒雜人等的干擾。”
易玲瓏被宇文軒從殿門口一路抱到了內室,小心翼翼地擱在床上,目不轉睛地瞧著,還覺得寵得不夠似的,竟拿起了她的雙腳慢慢地按摩起來,又往自己懷裡捂。腳底沾著的積雪遇熱化了開,將大片的龍袍氳漬溼了。他也不嫌,只嘆了口道:“瞧著腳凍得,可是凍壞了?天這麼冷,怎麼能不穿鞋就跑出來呢?你這是存心要讓我心疼麼?”
凍僵了腳慢慢開化,知覺也重新回來,腳上如千針萬針刺破般的疼了起來。易玲瓏輕皺皺眉頭,勾著腳趾將腳從宇文軒懷裡拿了回來,手撐著床板,有些忐忑不安:“皇上……”
“不要叫我皇上。”宇文軒手指點著易玲瓏唇瓣,“還和從前一樣,叫我小軒軒。瓏兒。是我不好,我不該……”
“小軒軒。”易玲瓏打斷他要說的話,猛地撲過去抱住他,“不要說,不要說,你什麼都不要說了。”再說下去,或許,她就動搖了。
宇文軒被她這突然地動作驚了一驚,旋即神色大喜,也緊緊地回報住了她:“瓏兒叫我不要說,那我就不說了。”
緊密到不能再緊密的擁抱,呼吸聲響徹在彼此的耳畔,感受著彼此有力的心跳。一切又都回到了從前,彷彿他們從來不曾爭吵過,他還是她的小軒軒,她還是他的瓏兒。
過了許久,宇文軒方才輕輕鬆開了易玲瓏。桃花眼中一片墨色暗沉,醞釀著洶湧的波濤。他的聲音暗啞而性感,帶著男性的誘惑力:“瓏兒……可不可以?”
易玲瓏抬起頭,回望著他,表情生動柔和而堅定。她輕輕拉開宇文軒的手,十指撫上他胸前的紐扣:“這次,讓我來。”
動作雖然稱不上嫻熟,但卻是難得的連貫。易玲瓏的手順著龍袍衣縫的銜接處一路向下,一一解開龍袍上繁複的盤扣。棉袍之下是夾襖,夾襖之下還有褻衣,她絲毫不嫌繁瑣,一層一層,認真地幫宇文軒拖去一件又一件地衣服。
衣服被她出去,裸lou出宇文軒結實有力的胸膛,健康的肌膚泛著誘人的mi色,胸肌不只是因為寒冷還是緊張繃得緊緊,一左一右兩點殷紅更是昂首立起,周圍泛著凹凸的褶皺。平坦的小腹帶著隱忍的力量藏於尚未除去的褲下。
易玲瓏定了定神,雙手搭上了他兩側的褲腰。
“噝——”宇文軒倒抽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