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慘叫。
小三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是什麼樣打情罵俏,能打罵出這樣的聲聲慘叫迭迭不休呢?難道說是……
小三子一貫純潔的腦海,忽然擠進了一個不和諧的念頭:難道說,裡面的那兩個人,此時在進行的打情罵俏,就是,就是那書裡面提到的—虐與被虐的**?
想到這裡,小三子再仔細去聽殿裡傳出的慘叫,果然品出了一絲不同。那是不同尋常的慘叫啊,那是極具快感,欲罷不能的慘叫啊,那是主子和郡主打情罵俏的慘叫啊~
在一時刻,小三子對玲瓏郡主的景仰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郡主居然還留的這一手,想不到那書中所提到的,已經失傳很久的絕招,今日又透過郡主之手重現於世了。真是真人不露相,怪不得那麼多漂亮姑娘主子都不放在心上,偏偏看上了郡主呢。果然慧眼如炬,慧眼如炬哪。
小三子點著頭,感嘆一番,一面將心放下,一面又忍不住擔心自己的主子能否承受得住易玲瓏給予的,這不一般的“愛”。
殿裡面,宇文軒頭抵著御案,手捂著臉,痛得快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易玲瓏!你想用茶水燙死朕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忘了你還長著臉。啊,不是不是,我忘了我手裡還端著茶水……”
宇文軒倒抽了幾口涼氣,待疼痛平息了一點,方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從今後,不許你接近茶水,啊不,不許你接近任何能夠流動的東西!”
易玲瓏哪裡敢不答應。一面點頭,一面企圖將功補過地要上前檢視宇文軒的傷勢。三步並作兩步地就往宇文軒面前湊,跟著就是——
“啊~”宇文軒的聲音。
“啊~”易玲瓏的聲音。
將個殿外的小三子聽得心潮澎湃:這可真是一波尚未平息,一波又來迭起,這不剛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兩人二重奏了,真是花樣百出,不斷翻新,與時俱進哪。
殿裡頭,易玲瓏強撐起身子趴在宇文軒身上賠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你還長著腳。啊不是不是,我忘了我會踩到你的腳……”
宇文軒痛苦地捂著臉,欲哭無淚道:“瓏兒,若你不想從今往後獨守空房,就快從朕那裡起來吧……”
易玲瓏點點頭,表示理解地正起身。
殿門卻猛地一下子被人從外面開啟,成陽公主宇文娟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軒哥哥,不好了不好……”
第二個“不好了”還沒有說完就已經沒了聲響,宇文娟盯著眼前這“女上男下”的姿勢嘴巴長成了“O”字型。
緊跟著小三子也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嘴裡還一疊聲地喊道:“公主,使不得使不得,主子現在正忙著哪,不能見……”見到殿裡的情景也噤了聲。
只是他倒比宇文娟有心理準備地多,看著宇文娟目瞪口呆地樣子,不動聲色地上前拉了拉宇文娟的衣袖:“公主,公主,快回回神。”一副“你看我說不讓你進來吧”的表情。
宇文娟回了神,咳嗽了兩聲,已是鎮靜了下來,整了整衣服,儀態萬方地衝著上面的兩個人施了一禮,泰然道:“哥哥,嫂嫂,請繼續。成陽先行告退,稍後再來稟報。”說著就要退下去。
宇文軒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推了易玲瓏起身,拂了拂被弄皺的衣袖,自然平靜地叫住了宇文娟:“回來。跟朕你這般急急忙忙地闖進長德殿,是為了什麼事?”
宇文娟這才停下腳步,一臉不妙地對宇文軒道:“軒哥哥,那戈特國新登基的國君向咱們稱臣納貢來了。他還說要,要跟咱們,和親!”
九十七、番外:姨娘
句俗話說得好,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用上真是最適當不過的了。隨著宇文焉送去玲瓏閣的禮物越積越多,易玲瓏往長安殿奔跑的次數越來越多,待得時間越來越長,和東太后,也就是宇文焉他親孃的關係也越搞越好了,已經不止一次地讓東太后動了將她收為義女先養幾日,而後瞅個機會尋個由頭娶為童養媳的念頭。
每每一想到,眼前的玲瓏郡主褪去那繁複的華麗宮裝,換上一件紅底白花的粗布褂子,下身著一條藍底白碎花的粗布褲子,頭上一條紅頭繩扎就一條粗大油亮的麻花辮,一手挎著葦編的籃子,籃子裡放著剛摘的新鮮蔬菜並一罐澄黃澄黃的小米粥,另一隻手牽著一個留著茶壺蓋,虎頭虎腦一臉皮相的小男孩,亭亭玉立地立在自己面前,甜甜美美地叫自己一聲“婆婆~”,東太后就覺得,這個人生,圓滿了,可以無慾無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