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地冒泡,食物的香氣隨著蒸騰出的白氣漸漸散開,模糊了彼此的視線。有一種淡淡的曖昧流竄在二人之間。
宇軒感到一陣莫名的心躁,是這火,生的太旺了麼?
六、美麗的蘑菇毒性很大
易玲瓏很專注地抱著木頭削啊削啊,削得很執著很賣力。忽然一下使力使得偏了,不但削掉了一大塊木屑,也削到了自己的手指。
“嗚……疼……”易玲瓏忙一口咬住受傷的指頭,一邊吮著一邊含糊不清的哭痛。
“厲害麼?”宇軒也跟著沒來由的心中一緊,忙問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還好,傷口不是很深。”易玲瓏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這麼不小心?這能怪她麼?跟前有宇軒這麼個傾國傾城的妖孽風情萬種的躺在床上,斜著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直直盯著她瞅,那泛著水光的額頭,凌亂四散的長髮,暈紅的臉頰,漸漸沉重的呼吸,分明就是……分明就是個滿臉含春帶怯渴望被虐的小受!小受……他果然是個斷袖……斷就斷吧,為什麼這妖孽還要在她面前大咧咧地赤裸著胸前粉嫩粉嫩的肌膚,胸前的那兩朵紅梅隨著他的呼吸聲,在破爛的衣服和破爛的棉被之間一起一伏,若隱若現,惹得她浮想聯翩,勾得她的小心肝怦怦亂跳,實在是……少兒不宜啊!
再想到不久以前,她的一雙小手還在那樣白白嫩嫩的肌膚上肆無忌憚的遊走來遊走去遊走的不亦樂乎,那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呢?易玲瓏一邊抱著木頭削啊削,一邊拼命地回憶宇軒胸肌的觸感。嗯,有一點點冰涼,摸起來很滑膩很厚實,手感一級棒。
還有呢?還有呢?嗚嗚嗚,想不起來了……
怎麼就該死的想不起來了呢?為什麼,為什麼她當時的心思那麼單純那麼聖潔,就只想著擦拭,沒想到可以趁機揩油呢?即使這妖孽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個斷袖,那也是個很帥的斷袖,那也是個有著超性感胸肌的很帥的斷袖,她易玲瓏身為一代宅女兼腐女,是應該義不容辭地對這個有著超性感胸肌的很帥的斷袖上下其手,拼命揩油,使勁吃豆腐,爭取快、穩、準地解決飢餓問題。唉,多麼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就這樣白白的浪費掉了。
後悔呀,悲哀哪,很想默唸那段經典的臺詞啊:“曾經有一個吃豆腐的機會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直到失去才後悔莫及……”
於是易玲瓏就在她對自己錯失良機的糾結中,一不留神,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這是不是就叫做自作孽呢?
看來,她果然不是做惡人的料,只是剛動了動歪腦筋,立刻就遭到了現世報,老天對她,未免也太苛刻了吧?
宇軒卻不知其中緣故,覺得易玲瓏是為了給他削木勺才割傷了手指,換句話說,是為了他才受傷的,心裡既感動又過意不去。
因為疼痛,她那雙好看的眼睛裡透著別樣的水意,細且淺的眉微微蹙在一起,鼻翼一張一合,豐盈圓潤的嘴唇上沾了些新鮮的血跡,帶著危險的魅惑很誘人的嘟著,像一顆……嬌豔的櫻桃,不錯,是一顆掛著露水、甜美多汁的紅櫻桃。
“你的手……疼得緊麼?”宇軒的聲音低低沉沉的響起,帶著一絲壓抑的暗啞。
聽見他問話,易玲瓏抬起頭正要回答……
卻好死不死地又瞥見了那一片裸露在外的雪白,和皚皚白雪上兩朵怒放的紅梅。啊,多像香甜可口滑膩美味的奶油蛋糕啊。
……奶油蛋糕?暈,她為什麼會挑這個時候想起奶油蛋糕來,而且還是上面頂著新鮮紅草莓的那種?
嗚嗚嗚,她真的很想吃奶油蛋糕啊,是有草莓的那一種啊……
不行不行,這種時候,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呀?易玲瓏心裡罵了自己一句,甩掉滿腦子的旖旎思想,不自然地笑笑:“呵呵,你那裡的傷口……看上去好了很多啊,呵呵,沒想到,那癩蛤蟆和大蜘蛛磨得粉,還挺管用的。”天啊,她這不是在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一邊罵著自己笨,一邊抬眼偷偷去看宇軒。他的臉色好差,一張薄唇抿得緊緊的,額頭上似乎還有青筋在霍霍跳動,他,果然是生氣了吧。即使是作為一個喜歡被虐的小受,也是個有節操的小受,應該不喜歡被女人用剛才那種火辣的目光盯著吧,尤其還是那裡……少兒不宜的地方……
易玲瓏的臉滾燙滾燙的,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指尖無意識地撫過手裡的匕首,金屬特有的冰涼讓她紛亂的心思冷靜了不少。
“易……玲瓏……”宇軒開頭喚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