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二踢腳墊底,跟著是一招鷂子翻身。宇文軒施展出他那絕妙的輕功,強勁有力的腿風夾著平躺在地上呈懵懂無知狀的易玲瓏,沿著標準地拋物線軌跡向斜刺方的牡丹花叢飛去。
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易玲瓏只覺得身子陡然拔起,整個人都處在了失重的狀態,四肢百骸都沒了著力的地點。耳邊聽見疾風嗖嗖,吹順了原本凌亂地頭髮,吹平了原本弄皺的衣服。吹乾了出了一晚上的汗水,真是神清氣爽,那感覺,怎一個爽字了得!
“我想飛得更高飛得更高”內心中的吶喊歌唱尚未盡興,身子卻又一沉,拋物線已經走到了下降趨勢,身體在精確的重力加速度作用下。逐漸拉小與大地之間距離。
“飛得更高啊啊啊啊”內心中正在歌唱的小人嘴巴跟著呈現出了“O”字型。以表達她驚恐的心理,恨不得跳將出來抓了易玲瓏地脖子死命地搖:“快救救我。快救救我……”
旁邊宇文軒見重物已經到了下降趨勢,忙使出精妙的凌波微步步法,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但見他身形一晃,整個人便已經平移到了重物的下方,伸出一隻龍腳,待那重物落得進了,便將腳尖搭上重物的腰,一勾,一拉,一帶,那重物便輕輕巧巧地落在了地上,縱使百八十斤的重量,也只像一片樹葉一般落得毫無生息,當真是把輕功的奧妙住處發揮到了極致。
腳尖扒拉了扒拉地上的枯枝敗葉,給重物增加多一點地遮掩物,又用腳整理了一番被壓歪了地牡丹花枝,宇文軒壓低了聲音對著重物囑咐道:“躲在這裡千萬別出來,別出聲,聽到了沒有?”聲色俱厲,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
剛剛做了一回兒免費地雲霄飛車還沒緩得過勁來,跟著又被他的氣勢所迫,心有餘悸的重物滿含著驚恐的眼淚,一臉怯怯地點了點頭,連句“知道了”這樣答應的話也不敢說出來,生怕聲音大一點就摸了老虎的鬍子惹禍上身。
宇文軒滿意地點點頭,撣撣袍子捋捋袖,轉身,微笑,邁步而前。
未幾,便聽到他慣有的笑聲響起,熱烈而不熱情,響亮而不響徹,帶著為王為皇者獨有的高傲:“呵呵呵,這不是大哥,二哥,和三弟麼?方才便聽到一陣言語聲,朕還在那兒兀自納悶,怎麼這聲音又熟悉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的呢?鬧了半天卻是自己兄弟的。呵呵,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易玲瓏選得這地方簡直太好了,站在這裡能看到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卻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這邊的人。是以宇文軒的這個出場便有了點神出鬼沒的感覺,再加上他用的是先聲奪人的方式,人未現,聲先到,將那站在不遠處,嘀嘀咕咕不知道正在說著什麼的宇文堅、宇文淵和宇文焉著實嚇了一跳:“皇,皇上?您,您怎麼在這裡?”
話問出了口才想起來見到皇上是要行禮的,三人趕緊手忙腳亂地對著宇文軒行禮。挽袖,提袍,下跪,行禮,起身,謝禮,又是好一番折騰。
宇文軒狹長的細眼逐一從他的三個兄弟臉上掃過,嘴角邊溢位一絲意猶未明的微笑:“朕吃完了晚飯隨意散步便散到了這裡,不料想卻正好撞見幾位兄弟在這裡說話,真是好不湊巧。不知幾位兄弟又是為何在這裡的?”
“兄弟,兄弟們也是吃完了晚飯,想著四處散散步免得積了食又鬧出病來,就一邊說話一邊四處亂轉。”宇文堅連忙低頭回答道。
剛才宇文軒突然冒出來,他們一時不察被嚇了一大跳,以致於言語失措,脫口而出的話竟好像是在質問皇上為何會出現在自己家裡似的。宇文堅好歹也是做過十幾年皇太子的人,多少還知道些言語上的分寸,自知失口,暗地裡出了一身的冷汗,只希望宇文軒沒有注意到,將話帶過去了事:“可能是兄弟幾個許久未曾見過了,虧了皇上和太后體恤,辦了今日這場家宴,才叫咱們好容易聚了一聚。這不,幾個人聊著聊著,也沒留意就就轉到了這裡,更巧的是,偏又在這裡遇上了皇上的聖駕,說來還真是湊巧的很呢。”
“說的也是啊。咱們兄弟幾個,是很久沒在一起好好聚上一聚了。”宇文軒點點頭,深有感觸地附和道。
宇文堅暗地裡出了一口氣,忽又聽到宇文軒話鋒一轉,言道:“方才你們都在聊些什麼呢?怎麼朕一過來,兩位哥哥和四弟便都不說話了?幾位兄弟也真是的,都是自家兄弟麼,怎麼你們幾個說起私房話來,卻偏偏不帶朕一起的?”
這話明面上的意思就那麼多了,可是細嚼起來那其中的意味可救可輕可重了。宇文堅兄弟三人對視一眼,頓時心領神會,都明白眼前這位可不是那麼好惹的。先前為了那臺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