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之一言不地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仰頭幹了,放下杯子沒頭沒腦地問:“微臣不知,此時該如何自稱,還請皇上賜教,是微臣,還是逸之?”
宇文軒一愣,旋即彎彎眼睛,道:“自然是逸之,這裡沒有外人,逸之不必拘禮。”
“好,那便自稱逸之了。”蕭逸之神色莫辯地點了點頭,繼續道,“今天這頓飯,逸之心裡明白,皇上是什麼用意。”
“哦?”宇文軒挑眉,“那,但說無妨。”
蕭逸之卻不答話,徑自給自己斟了酒,仰脖子幹了。再斟,再幹,如此反覆數次,終於在面色出現醺紅時止住,望著又已經注滿了酒的杯子入了定。
宇文軒在這段時間裡配合的很有默契,安安靜靜地看蕭逸之喝酒,既不勸,也不止,如同在欣賞一般。
良久,蕭逸之從入定的狀態中恢復過來,對著酒杯出了一口氣,長長的,悵悵的,宛如一聲嘆息。
“我知道……”他終於開了口。
“皇上和我的心裡頭,都有一個人。”他說。
“同一個人。”他又說。
說完,眼睛盯著宇文軒不再說話。
宇文軒一雙桃花眼眨也不眨地任蕭逸之望著,既不點頭說是,也不點頭說是,只是將一張好看的唇,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來。
蕭逸之悵然失笑,道:“逸之自知無緣,早已不再強求了。”
從衣袖中掏摸出一件東西來放在石桌上,用手往宇文軒那邊推了推,抬手離開,神色已是恢復了正常,說道:“這件東西,就是逸之不說,想必皇上也早已經知道了。”
宇文軒抬了抬眼皮子望向桌上那件東西,淡藍色的絲綢疊的方方正正,面上竹著株清新淡雅的蘭花,乍看上去像是一方手帕,仔細看卻比手帕多了幾條細細的帶子露在外頭。
“不錯,朕早已經知道了。”宇文軒挑眉,不動聲色地收了那方絲綢。
“既然逸之無緣,這東西,還是物歸原主吧。”蕭逸之再次仰頭喝乾了杯子裡的酒來欠了欠身子,“逸之不勝酒力,先行告退了,皇上慢用。”
宇文軒點了點頭。蕭逸之轉身離去。
行到一半卻又被宇文軒叫住:“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