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披散在肩頭,黝黑的一張馬臉上,撲了厚厚一層白粉。
“主子,我是來侍寢的……”成風羞怯怯答道,說著便徐徐解開了顫巍巍繫著袍子的腰帶。
這種事畢竟有損王爺聲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思來想去,還是他親自來吧。所謂忠心,就是要體現在這種時候的。
宇文軒不去看他,只把床頂望了好一會兒,道:“出去。”
廖成風卻並沒有聽話出去,而是撲通一聲赤條條跪在了宇文軒的床前,聲情並茂,如忠臣死諫般苦道:“主子,聽我一句勸,你就從了我吧……”
成風小乖乖哪,這句橫貫古今經久不衰的臺詞你是從哪兒學到的?
宇文軒桃花眼閉了閉,復又睜開,一聲輕嘆從喉嚨深處溢位:“罷了,都是孽。你去把臉上的粉洗乾淨再來吧吧。”
不得不說,廖成風今晚為了把侍寢的工作做圓滿了,頗下了一番苦功的。也不知是從從書本上自學成材的,還是親自去了小倌館實際觀摩了,一雙大手伺候地宇文軒無比爽快,竟能讓宇文軒有那麼一剎那間忘了懷裡摟著的是廖成風這個爺們。
待到動了情,宇文軒重重一把將廖成風扯進懷裡,再重重向那張厚厚的唇上吻下,再然後……
事後多年,宇文軒都一直記得,當他挺腰進入廖成風身體時,廖成風重重一口咬住他手臂的痛楚,那時他心想,這滋味,倒也不錯……
王爺能吃飯了!王爺氣色見好了!王爺能下地了!王爺身體大好了!
王爺不近女色了!!!
半年後,蕭逸之被十二道金牌從邊疆召了回來。
夜裡,翊軒王爺府內,暗香浮動,秋蟲啾啾。
宇文軒留蕭逸之對飲至月上中天。
桃花眼彎了彎,兩汪秋水在月色下波光瀲灩:“逸之,夜沉了,今晚便留在我府裡,不回了吧。”
對飲的男子不疑有他,笑笑,答應了。
待就寢時,那雙桃花眼在朦朧的燭光中又彎了彎,道:“逸之,許久未曾與你抵足而眠了。今晚不妨一起睡,可好?”
微醺的男子不疑有他,笑笑,說了聲“好”。
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便遠遠超出了蕭逸之的料想。
蕭逸之上了床,宇文軒也跟著上了床。
蕭逸之脫去了外衣,躺下了。
宇文軒也跟著脫去了外衣,卻並不急著躺下。接著是內衣,再接著是褻衣。一隻手拉了薄被擋在胸前,另一隻手支著胸口半坐起身子,頭髮梢似有意似無意地搔著蕭逸之的頸肩額頭。被褥上有淡淡的薰香。
宇文軒抬手挑起蕭逸之一絲散發,手從他的頸項滑到鎖骨,再滑入半敞的衣襟,從嗓子眼裡滑出聲音道:“逸之,你不在的這段時日裡,我很想你……”
蕭逸之掙扎著想要爬起,被宇文軒扯住手臂,又一把拉回到床上。蕭逸之大驚,掙扎道:“王,王爺,你這是要做什麼?”身子被一雙手臂圈緊,一翻身被宇文軒壓在了下面。
宇文軒低下頭,舔了舔他的耳廓,低聲道:“逸之,在這半年裡我才知道,原來我愛的人,是你……”
客房裡的迴廊上,廖成風一站就是大半夜,木著臉既不說話,也不走動,只是直挺挺的站著,厚大的手掌,在廊柱上越陷越深。後來實在受不了了,轉身欲走。房內忽然“啊”了一聲,甚響亮,像忍著極大的痛楚又像極歡喜極受用,跟著高聲呻吟數聲。
廖成風一張黑臉漲成了紅臉,一掌拍斷了碗口粗細的廊柱。
正在此時,依稀有人語聲夾雜在雲雨聲中傳入他的耳朵:“逸之,你和我,還有成風,咱們三人打小一起長大。你,我愛;成風,我也愛。你要氣要惱,便只氣惱到我一個人頭上好了。若是出了什麼事,橫豎都只我一人擔著。你們兩個,都是我的人……”
“你,我愛,成風,我也愛……”
“你們兩個,都是我的人……”
這便夠了,有這兩句話,他便自足了。
廖成風吐出一口濁氣,拍拍手上的碎屑,轉身走遠了。
腦中劇場之三個人的時光,謝幕~~~
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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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過的耽美番外終於出爐了~~~多麼煽情又銷魂地敘述了三個男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感情史啊~~~
自從迷上了大風颳過大大的耽美文以後,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