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急劇地起伏了好幾下,硬是生生地按捺了下去。
“不要叫朕姐夫!”宇文軒的聲音像三九天一樣冰冷,“朕和你姐姐一點關係也沒有,更不是你姐夫!叫朕皇上,皇上!戈特國君夫人。”
“唔……唔……”夏曼雪還在拼命地掙扎,聽到宇文軒的話,一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轉而又被滿腔地憤怒取代,怨毒地目光直直地射向宇文軒和易玲瓏。
宇文軒絲毫不懼她的目光,反而勾起唇角笑了:“哦,對了,你不再是戈特國君夫人,而是戈特郡王妃了。”轉而面朝了拓跋毅說道,“你夥同朕的兄弟做下這等謀害朕性命的大事,可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朕現在以反叛之罪,免除你戈特國君的身份,將戈特國正式納入熙澤領土,成為熙澤的藩郡,並封你為戈特郡王,代朕管理戈特郡,你,可有什麼要說的麼?”
拓跋毅一臉頹然,聞聽此言,俯身跪地,頭觸著地板答道:“臣,無話可說。”
留他一條命,還封他做個戈特郡王,已是天大的恩賜。戈特國僅存的兵力也沒有了,他最後的賭注都輸掉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以現在的形勢來看,宇文軒就算是揮兵滅了戈特也是勢如破竹般的簡單。然而他卻沒有那樣做,最後只是將戈特國改成了戈特郡,想必也是擔心會禍及無辜的百姓吧。有宇文軒這樣體貼百姓的皇帝在,戈特的百姓至少不會生活得很差。
“至於大哥和二哥,他們對朕不仁,但朕不能對他們不義,弒兄之事朕是萬萬不會做的。”處理完拓跋毅的事情,已是了卻了一樁大事,宇文軒明顯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了,揮揮手道,“回京之後,找兩個僻靜的院子,請兩位哥哥住進去吧。務必不要虧待了他們。朕乏了,都退下吧。瓏兒留下陪朕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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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連更,最近真是勤奮啊,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一二四、靈異事件與肚兜門
時光,彷彿倒退到了他們初相識的時候——
密林深處。小木屋中,噼啪作響染得正旺的篝火,溫暖的床被,受傷的男人,曖昧的氣氛,和,傻傻注視著男人的她。
宇文焉惦念著母親,又身負著“陪同”宇文淵、宇文堅兄弟的重任,第二天就回京城了。拓跋毅和夏曼雪夫婦被汲風大哥他們幾個親自“護送”回了戈特國。而蕭逸之將軍真的領兵到西北去抵抗蠻族之亂了。就連小三子也因為身負總管太監之職,有著一大堆七七八八大大小小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也在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的時分,隨了宇文焉一行,馬不停蹄地回宮裡去了。
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她易玲瓏一個是無事可做的閒人。因此,看護照顧因傷不易勞累奔波之苦的宇文軒這一重任,舍她其誰。
日子雖然好似他們初相識時一般,卻過得著實比初相識時容易多了。
初相識時,他命懸一線,躺在四面漏風的破屋之中,外有寒風瑟瑟之困,內有食不果腹之憂。天寒地凍,內外交困,是生是死,一切只看造化。
而此時,宇文軒胳膊上吊著繃帶,頭kao在小木屋嚴絲合縫的木欞,手裡握著不知從哪裡掏出來的書,一卷一卷悠哉地看著。噼啪作響的爐子上煨著咕嘟咕嘟直冒泡的野雞燉蘑菇,從鍋蓋下溢位來的香氣充斥在屋子裡每一處角落,香入腹腔,食指大動。
易玲瓏發現,在這片林子裡,想要找些食物來果腹,簡直是比說話還要容易。
例如,她擔心宇文軒養傷期間會缺乏維生素,便嘀咕著去摘點果子回來換換口味。一大早懷裡揣了好大一塊布出門去拾野果,沒走幾步路,就見漫山遍野躺在地上的,都是熟透了的各樣果子,蘋果,梨子,葡萄,西瓜,水mi桃,芒果……紅紅綠綠,黃黃紫紫,耀得人眼花。也不管當不當季,宜不宜地,從夏到秋,從南到北的果子遍地都是,靜靜地躺在路上等她撿拾。甚至還有圓滾滾的椰子滴溜溜地滾來滾去。
再例如,她考慮到在宇文軒養傷期間不適宜吃魚肉,因為據說魚肉對傷口的恢復不利,便尋思著設法捕些鳥來燉了吃,一來可以給宇文軒補補身子增加抵抗力,二來鳥兒最大的優勢就是會飛的翅膀了,讓宇文軒吃些翅膀,以形補形,傷口也能好得快些。
於是,易玲瓏按照閏土大哥教魯迅爺爺捕鳥的方法,在林子裡的開闊地上也支了那麼一個捕鳥的機關,放上撿來的各式果子,支起小棍,遠遠地走開,就等著鳥兒自投羅網了。算起來也不過是打了個盹兒的工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