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繼續抬頭賞他的花。
老皇帝站在他背後,豎起大拇指樂呵呵地說:“原來軒兒中意的是夏家的女兒?聽說夏尚書的千金能歌善舞,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最重要的是為人謙和,恭孝溫順,可謂是美名遠揚,譽滿京城呢。不知道有多少王孫公子想要娶她為妻,卻都被夏尚書那個老古董給擋在了門外,他對那個女兒啊,可是寶貝的不得了,比他自己的老命還要緊哪。呵呵,軒兒果然好眼光。既然軒兒中意,那朕就將她指給你了!”
當時的宇文軒聽著老皇帝口中讚歎的話,嘴角淡淡地一笑,修長的手指撫上開得正絢爛的海棠花,指肚觸到花蕊,很輕很軟。
花粉在指尖沾了薄薄的一層,宇文軒彈了彈手指,轉頭笑著對老皇帝說:“能得父皇讚賞,那再好不過了。那就有煩父皇做主了。”
夏尚書的女兒好還是不好,他實則並不知道。他只知道,夏尚書官居吏部多年,門生遍佈全國,權勢熏天,是他不得不拉攏的物件之一。
那時的他,年紀尚輕,勢力尚薄,在那寂寥的宮裡,除了父皇的寵愛和並不是生母的母后的孃家支援以外,再無第二勢力。為了他心中那個位子,他實在需要一個女人,一個能夠讓他有機會觸到那個位子的女人。
女人,不過是種工具而已。他需要很多種工具,他也會有很多個女人。那時的他,望著落了一地的海棠花瓣,默默地在心裡這樣想著。
一二〇、宇文軒和他女人們的故事
宇文軒還記得,他以翊軒王的身份贏取翊軒王妃的那一天。
站在簇新的王府裡。放眼望去,紅的燈籠,紅的喜幔,紅的窗紗,紅的雙喜字,整個王府都淹沒在了紅色的海洋裡,就連他也身著了一身大紅的喜服,帶著大紅的花朵,笑吟吟站在大紅花轎前。
cha了紅花的喜娘xian開大紅色的轎簾,陪嫁的丫頭扶出他的翊軒王妃,紅色的繡鞋率先探出花轎,盈盈立定在花轎前。他定睛看去,只見大紅的嫁衣勾勒出新娘曼妙的身材,大紅的蓋頭遮住嬌花般的容顏,倒引起他無限的遐想。lou在袖子外面的一雙蔥管般的芊芊玉手接過喜娘遞過來的紅巾,怯怯地拽著,順從地被他牽引著越過了火盆,越過了馬鞍,來到了大堂。
拜過天地,送入洞房。那天宇文軒的酒量好得出奇,認識不認識的大小官員一個挨著一個來跟他敬酒。他來者不拒,脖子一揚烈酒嚥進了肚子,抬手抹抹嘴角,笑呵呵地和敬酒的人寒暄。
這夏尚書果真是桃李滿天下,門生遍佈朝野哪。宇文軒望著滿座的賓朋,這樣想道。
那夏曼晴譽滿京城的美名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的,或許,這樣的結果也不錯。宇文軒望著內室的方向,心滿意得地想。
入夜,宇文軒終於盼來了他的洞房花燭夜。
遣散了喜娘和隨侍的丫頭們,他拿起擱在桌子上的喜秤,亦步亦趨地走到了他的新娘面前。
“蓋頭挑開以後,該對她說點什麼呢?”宇文軒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試探著把喜秤伸到了新娘的蓋頭下面。
新娘的身子向後一扭,似乎很不情願,躲開了喜秤。
“姑娘家,終究還是有些害羞吧。”宇文軒挑著醉眼笑了笑,心想,“對了,蓋頭挑開以後,我應該對她說,放心,我會好好對你的。”
是的,他一定要對她說,他會好好對她的。也許他今後還會有別的女人,很多女人,但畢竟。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他應該給她這樣的承諾。把父皇沒能給母親的承諾,欠在心裡一輩子的承諾,給自己的第一個女人。
宇文軒這般打定了主意,再次伸出了喜秤。
大紅的蓋頭被徐徐挑開,暈出如花的容顏。
眉如遠黛,面如凝脂。美眸低垂,櫻唇緊抿,畫一樣的臉孔上塗了一層淡淡的憂鬱,更是平添了一種別樣的美麗。
他的新娘,果然如傳聞一般的美麗。
宇文軒心中一動,抬手撫上了夏曼晴的臉,聲音低沉而輕柔,開口喚著他的新娘:“,曼晴……”
夏曼晴忽然如被針刺一般地跳將開來,急慌慌地站起身來,惹得鳳冠霞帔上的琳琅美珠叮叮噹噹一陣亂想。
宇文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舉動太過唐突驚嚇住了她,忙開口寬慰道:“別怕,曼晴,我會……”
“求王爺開恩。”夏曼晴卻突然跪到了地上,淚眼婆娑地懇求道。“求王爺開恩。臣妾,臣妾與太子爺相識多年,早已,早已私定了終身。臣妾已是,已是不潔之身,萬不配隨侍在王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