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起碼已經埋伏了三個人,看樣子不是晉王府的護院。北邊山牆下已經潛入一隊人,五個。晉王府的護衛漏洞多得跟篩子一樣。看見那個前後都沒有大樹的小院沒,那兒有一間密室,我看宮維今晚會去那兒過夜。不知帶哪個夫人進去。”
“喲,好多天沒見你這麼壞笑了,看來我們真該經常出來走走,透透氣。”
宮新成想了想,“是了,百花樓混戰,剿滅聚義莊,到承天賬清除前太子餘孽,毛賊該清理得差不多了。以後晚上出來會安全許多,你想些專案出來,我來安排。”
“我對京城不熟啊,要不先從晚飯後攜手逛街開始玩起?夏天了,正好走街串巷。”
“行。但你怎麼不歌頌一下我的文治武功?這才即位兩年,你看看,好歹組織一下馬屁話兒。”
“哈哈哈。原先覺得你殺戮心太重,現在想想大概你的辦法正適合當下的世道民風。你看那邊靜瀾湖……”
“小笨,你指的方向是北邊,靜瀾湖在東邊。”
姜鏘忙將手指下垂,“可東邊是哪邊?”
宮新成以手中牛肉乾往東邊一指,“那邊,讓皇宮遮住了。”
“嗷,難怪我找不到。我在靜瀾湖邊荒地上用皇后月俸建了座開放式園林,建成後開放給所有人遊玩,瀕湖正在用水泥鋼筋玻璃建一座本朝代最高的觀景樓,已經安排式暉擬樓的名字,和寫篇歌功頌德吾皇文治武功的文章。馬屁必得落到實處才好。”
“這還差不多。可你把俸祿全花光了,趕明兒我們夜遊京城,誰掏腰包?”
“這容易:掌櫃的,出門忘帶腰包了,我把相公壓這兒。”
“哈哈,好辦法,你先脫身,然後我趁機溜掉。你看,有人從書房出來,是宮維嗎?”
姜鏘拿望遠鏡一看,“是他。站院子裡幹嗎,賞月?”
“好雅興,到底是我親弟弟。小笨,你吟一首詩聽聽。一定不能比昨晚的差。”
白總管離得最近,聽得最分明,不禁悠然嚮往,趕明兒晚上有空約夫人出來,也這麼聊天打屁。
“哎呀,我吟出來的肯定都是千古絕唱,你先倒滿酒杯。這首叫《春江花月夜》,先給你兩句做引子: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好,一開題便氣象萬千。我先飲一杯。”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嗯,這兩句初看小巧,再回味悠長。”
“好,我往後在這句後面備註一下:此地宜濁酒一杯,清淚兩滴。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愁死了,怎麼還不打起來?我不能天天晚睡。”
宮新成噗哧一笑,優雅地將手中牛肉乾放進嘴裡,招手讓白總管過來,“各路人馬已經有七八隊了吧,都在等待出手時機。你派兩個人過去,從北邊進入,只管往書房方向衝,保管那幫等待時機的人急眼,搶著出手唯恐落後。兩個人這時候就可以折返了。”
絕對是煽風點火!無良親哥哥!姜鏘笑嘻嘻地靠著宮新成坐緊一些,免得掉下去。
白總管聽了也會意而笑,但他不能笑得太厲害。他從宮新成開府開始跟著宮新成做事,那時候還是王爺的皇上一向是鐵血手段,喜歡衝鋒陷陣,經過之處步步血印。唯這個皇后來到皇上身邊後,皇上做事開始變得不正經了。可奇怪的是,勝利越來越大。
沒搶到羅伯爵府屋頂的白適與朱青、樂至蹲守在晉王府邊一棵大樹上。這棵樹顯然是第二佳的制高點,本應是偷襲者潛伏的最佳地點,可惜,等偷襲者靠近時便發現這棵樹上有人,而且蹲守者的功夫不錯,偷襲者只能放棄。可白適他們也不舒服,樹上蟲子多,時已初夏,蚊子繞著他們轉,再好的功夫也逃不過蚊子的攻擊。
朱青拿望遠鏡掃視著周圍,憤怒地道:“羅伯爵家屋頂上一對狗男女是誰?我去趕走他們。”
“老三夫婦。”白適言簡意賅。宮新成排行老三,這些頂級世家的子弟背後都喊他老三。
樂至連忙搶來望遠鏡,一看笑出來,“又吃又喝,擺明了看戲。白兄,確定是帝后?這麼當眾親暱,不像老三風格。”
白適道:“老三娶到皇后之後,整個人都變了。以前要是這麼不正經,我早支援他了。呃,這兩個是誰?”
白適怔怔地看著兩個武功高強的人從遠處徑直趕來,利落地翻越北牆,那架勢,完全不怕被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