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出一個人來,走到同一片屋頂上,她才認出是白適。想不到功夫好的人連眼睛都好。她伸手搖了搖,“白兄,這兒視野不錯,請坐。”
白適也臉皮老老,長揖之後坐下,“下午來晚一步,羅伯爵說這片屋頂今晚已經有主。便已想到是宮兄大駕光臨。”
宮新成笑道:“我過來關心我家老八的眼珠子。剛剛試探了一下,見到院牆四角有四隻暗樁全都沒動,看來是白兄的安排?那我可以放心了。白兄不知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故事,據說通天河運活魚進京,總是要死掉一大批。有人想辦法,扔進一條最不安分的鯰魚,所有魚都讓鯰魚鬧得不得安生,結果運到京城反而沒一條死魚。我家老八就是那條鯰魚,一個不合時宜的大孩子。有他在,也挺好玩的。”
宮新成說話間,將姜鏘倒滿的一杯酒遞給白適。
白適聽了放心,因為這個理由雖然出乎意料,但比較合理。而且皇帝一上來就坦率跟他說明,這讓白適心裡也少了隔閡。他也將宮維看作是一個不懂事的大孩子。他與宮新成碰了一下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好酒。”
“你們白家的酒。北角新來三個硬點子。”宮新成很隨意地將一包牛肉轉移到他和白適中間。
白適看了會兒,道:“這三個人還不會把北角的防守撕開。若不是去年底炸掉聚義莊,今晚太陽才下山就該動手,到現在早該見了分曉。”
宮新成道:“看到玉帶河上那條花船沒?”
“已經在留意,那條船吃水太深,顯然裡面裝了不少人。不過他們若是從水底潛入,有些防不勝防。”
姜鏘完全插不上話,只好他們說到哪兒,她拿望遠鏡瞄準哪兒。這會兒瞄準那花船,但她看不出異樣。然後,她漸漸悟出問題的關鍵來了,那是因為她不熟悉花船,而眼前這兩個人熟悉花船,知道花船尋常情況下的吃水是多高。她很顯山露水地給了一個陰測測的“嘿嘿”。
宮新成只好看著姜鏘笑。
白適也笑,但鬼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