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剛離開,至於去哪兒了,宮裡面的人並不知道,也沒有人跟在她的身邊;既然她不在,他也不能進去等一個小輩,想著這些時候她總去女皇那裡請安,就朝著琉璃宮來了,結果女皇不在宮內。
鸞鳳宮,是他在皇宮最討厭的地方。可聽聞現在湘君與筠輕歌可以說是親如父女,想想他自己膝下沒有一兒半女,而筠輕歌還是先帝后的唯一子嗣,他們兩個這麼親近相處,可是兩廂得宜啊,而他若是求一求湘君,或許他……不用求,他轉著眼睛很快就來到了鸞鳳宮外,殿外的小太監恭恭敬敬的施禮,等進了大殿的裡面,看著夝蘇守在寢殿外面,接著就走了過來,沒想到他不僅不給他回稟一聲,還阻止他進去,這頓時使他疑竇叢生,莫非裡面正做著見不得人的事情,那位三殿下在裡面,若是真的話,還真是按照他想的來了呢?自己抓著他們的把柄就什麼都有了。
可是,沒想到——
“陛下,臣妾其實是想來看看帝后哥哥的,聽聞前些時候他的身子一直都不好,但是那段時間纖纖剛回來,所以就一直沒有時間,剛巧今天……。”
“呵呵……真是好巧啊,子曉你倒是很有心,朕怎麼沒見在朕生病的時候來看朕啊?”筠翔挑理了。
“陛下明鑑!陛下明鑑!臣妾惶恐,臣妾怎敢在陛下生病的時候不去看望陛下,只是每一次都被高公公擋在了宮外面,陛下明鑑,臣妾真的是有看望陛下。”他一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嘭!’的一聲,筠輕歌的眼皮兒一跳,他為了表忠心,還真是敢使勁兒。
“哦?每一次都擋了,他真的是好大的膽子啊!”
“陛下。”嗚嗚嗚……佘子曉肩膀開始聳動起來,就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冤屈一樣。
“可是……帝后與朕本是一體,他生病,奴才不讓你見,你就敢闖宮,朕——你卻不敢了,看來在你的心裡還是湘君這位哥哥比朕重要啊!”說完,她的嘴邊掛著冷冷的笑意,身側的湘君懊惱的皺起了眉頭,這個佘貴君似乎越活越不會說話了,不過貌似這正好轉移了女皇對他的注意,他也樂得有人替他倒黴。
“陛下,臣妾,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臣妾前時候聽聞湘君,湘君他,他與別人關係曖昧……。”到底他沒敢說出那個人是筠輕歌,畢竟一點兒證據都沒有,他也只是想語焉不詳的胡亂蒙過關,可是他以為他是在跟誰說話,這話他就是打死了也不應該亂說的。
“跟誰呀?”筠翔聲音淡淡的飄過來,倒是聽不出來剛才的怒意了。
“陛下……這個臣妾不知,臣妾只是以為外面的奴才這般的阻擋,這青天白日的,還以為他在裡面,在裡面……。”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額頭上的汗珠噼裡啪啦的落在了地上。
“呵呵……。沒想到他還真的在裡面私會女人是不是?還有——”她挑眉看了一眼筠輕歌,原本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她,忽然對著她搖了搖頭,這頭搖得她莫名其妙的。
“你是不是以為那個私會的女人是輕歌呀?”她抿著嘴唇,目光閃爍的看著他,這真是撞上槍口,找死啊!
“陛下,臣妾不是——臣妾沒有那麼想……臣妾罪該萬死,臣妾……。”他哭了,他嚇哭了,這個罪名很大呀!
“罪該萬死?呵呵……。子曉既然認為自己已經罪該萬死了,那麼朕是不是該成全你呀?”筠翔邪肆的笑著,她手中的釵子現在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麼漂亮呢?她的輕歌這麼有眼光!
“陛下,陛下贖罪!陛下……。”佘子曉以膝蹭地,幾乎是爬著到得她的面前,一把將她的腿抱在了懷中。
“陛下息怒,是臣妾胡言亂語,陛下恕罪,陛下,您就看在纖纖的份上,饒過臣妾這一回吧……。”他哭哭啼啼的說道。
“……。愛君說呢?”她的目光越過筠輕歌,看向了面無表情的湘君的臉上。
“一切但由陛下做主,但是陛下,這件事情不會空穴來風,希望陛下能夠為臣妾做主!”他說著跪在了她的面前,低著頭又道:“臣妾這樣侍奉陛下,怕歸根結底是令子曉弟弟嫉妒了,陛下,您莫忘了雨露均霑,這諾大的皇宮裡的兄弟才會和睦相處。”他已有所指的說道。
“呵呵……”筠輕歌聞言,低著頭咧嘴兒笑了。
“……。嗯。”似是在沉思,片刻,她低下頭看著幾乎是粘在她腿上的男子:“雨露均霑,確實是應該如此啊!”她也笑了,他們這些男人是不是榮華富貴的日子過夠了,什麼都眼氣湘君,他膝下無子,可是他們呢?
這時候的筠翔倒是也為湘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