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輕歌一路回到了自己的翡翠宮,宮裡面的小歡子見到她出宮了一天,總算是回來了,先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跑上前服侍著她換下身上的衣裳道:“殿下,陛下說是等您回來,讓您去見她,怕是要問一問雲將軍的病情吧?”他自己分析道。
“知道了,把頭上這假髮先收起來吧,呵呵……弄得挺好看的。”筠輕歌捋了一下自己的髮絲,先前還覺得麻煩,戴在頭上就是一個累贅,可是沒想到師父竟然破天荒的誇獎她了,這還是師父頭一次那麼深情的誇獎她呢?
“是。”小歡子也十分高興,洗了一把臉之後,筠輕歌走到洛子柳的跟前抱了他一下,現在雖然他的臉已經恢復如初,但是就像先前木清寒所說的一樣,他的臉是不能在皇宮裡面示人的,所以那張做工還算是精巧的面具,仍然是戴在了他的臉上,反正也不難受。
“晚上回來陪你。”輕輕地想吻一口他的臉,但是想到那張臉不是他的,便是一陣惡寒的移開,最後落在了他忽閃的眼睛上。
“你去吧。”他笑了笑,道。
……
筠輕歌進了琉璃宮,跪在女皇筠翔的面前。
“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筠翔沉著臉,似乎有些不高興。
“回母皇,兒臣是從雲將軍那裡出來又去了雲恭王府。”筠輕歌才不相信她不知道她是去哪兒了:“只是兒臣……在那裡……兒臣……”筠輕歌沒說幾句話忽然哽咽了起來,這倒是讓筠翔深感意外,她這是怎麼了?自己可是還什麼都沒有責問啊?
“有什麼話你起來說,再有你一個女兒家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女皇皺著眉頭問道。
“母皇……”筠輕歌嘴唇哆嗦著,緩緩的抬起頭,讓她看到了她淚流滿面的臉。
“到底是什麼了?”
“母皇,您知道為什麼後來您給雲將軍指婚給兒臣,他不答應嗎?”筠輕歌深吸了一口氣。
“為什麼?你現在知道了?”
“母皇……”筠輕歌左右看了看,筠翔一揮手,高公公立馬將裡面的宮人全都叫了出去,宮殿裡面現在只剩下筠翔和筠輕歌兩個人。
“母皇……他……他……他被人在年夜宴那晚給……給……強行……強行……母皇,請母皇為雲將軍,更為兒臣做主啊!”最後那幾個字,筠輕歌還真是說不出口,一想到雲楓被大皇女壓在身下,她的胸口就是悶悶的。
“你說什麼?”筠翔駭然的站了起來。
“雲將軍被人侮辱了。”筠輕歌咬著牙道。
“混蛋!那個女人是誰?是誰這麼大膽?敢在皇宮之內行如此苟且之事?”筠翔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身邊的桌子上。
“這個人就是大皇姐——筠輕夢!”
“筠輕夢!”筠翔聞言,眼睛驟然的眯了起來,她知道筠輕夢喜歡雲楓不是一天兩天,在筠輕歌還沒有回到皇宮的時候,雲楓也時有進宮,卻沒做什麼不堪的事情啊?怎麼……
看著不再叫嚷,而是沉寂的坐下來的筠翔,筠輕歌心中暗恨,莫不是她還想包庇他?不過,這一次是筠輕歌想錯了,她不是想包庇她,而是以為這是筠輕歌下的伎倆。
“母皇——”筠輕歌抬起頭,看著坐在上面的筠翔。
“你將事情的經過說一說?”筠翔的語氣不見激怒,相反是心平氣和的問道。
“是!”筠輕歌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如實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雲楓就是因為此事病了?”筠翔挑了一下眉梢,問道。
“是。”
“這個孩子,怎麼如此的死心眼兒……若是他覺得現在的他不能再與輕歌在一起了,朕也不會為難他,唉!事情怎麼會這樣,輕夢怎麼會如此的莽撞!”
“莽撞?”筠輕歌聽到這兩個字,立時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女皇這究竟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做出如此下三濫事情的大皇女也僅僅是行事莽撞,那麼她還真不知道大皇女犯下什麼錯誤才算得上是罪該萬死?
“輕夢莽撞,不過這件事情她已經犯下了,再追究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不過,幸好,呵呵……”筠翔這個時候竟然還能笑得出來,著實是讓她心中憤懣,還幸好?
“不知母皇幸好什麼?”
“呵呵……幸好輕歌還沒有與雲將軍成婚,所以一切都來得及,像雲楓這樣已非完璧之身的男子,朕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再嫁給你了?”
“那他嫁給誰?母皇,您該不會把他就許給筠輕夢吧?”筠輕歌眯著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