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安靜下來,可是被抱的不舒服令他難受的睜開了眼,卻是看到他已經到了外面。
“輕歌,怎麼了?”他的眼睛迷濛,手臂自動的勾在她的肩頭。
“不知道。”筠輕歌的神色凝重,她看到碧清流竄進到了梅湘的木屋裡,頓時一顆心就提了上來,難道是有人想要對……
筠輕歌強自讓自己冷靜下來,站在原地並沒有馬上跟隨上去,左右看了看,似乎並沒有其他的人,就一個人嗎?好大的膽子啊?
可是如果梅湘真的落到了她的手上怎麼辦?她是萬萬不能讓他受到半點兒傷害的。
“可惡~!”現在她才發現自己並不強大,不管是不是疏忽大意了,她竟然保護不了自己的男人。
“三殿下~!”木清寒又是無聲的出現在筠輕歌的身後,筠輕歌看著他,皺起了眉頭,怎麼她在有人靠近她的時候感覺不到呢?是自己的功夫退步了,還是木清寒深藏不露。
“怎麼了?”他看著筠輕歌抱著洛子柳站在這裡,便也出來了,不過當他看著筠輕歌一臉古怪的看著他,看的他心裡直發毛。
“……”筠輕歌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就在他無法忍受的時候,她才又開口道:“有人闖進來了,就在梅湘那裡,師父也在那兒。”
“那不是很危險!”洛子柳的身體一僵,就要掙脫下地:“輕歌,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快去看看!”
“嗯。”她凝重的點了點頭,卻是抱著懷中的人更緊了。
“輕歌,我沒事兒,你——快去!”洛子柳用力將手按在她的肩頭。
“嗯。”筠輕歌有些遲疑,她怕進去之後看到她不想看到的。
……
碧清流頸長的身影出現在木屋之中,他看著站在梅湘床邊的黑衣人,他的手已經伸到了梅湘的脖頸處。
“你想做什麼?”
“嗯?”黑衣人顯然沒想到有人能夠察覺他的潛入,伸到一半的手停了下來,回過頭,看著突然出現的出塵男子,眼睛眯了眯,停在一半兒的手就要繼續落下。
“你不要動,否則——”碧清流手上的銀針冒著寒光,這是他的獨門暗器,自從出家做了和尚之後,就一直沒有再用過,可是現在……
“桀桀~!”這個黑衣人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他的威脅,驟然的發出了一陣陣難聽的怪笑,筠輕歌聽到這個聲音,就是一驚,在也顧不得其他,抱著洛子柳就飛掠過去,一腳將門板踹開,眼前所見的,讓她咬碎鋼牙,梅湘閉著眼睛,他身上被她離開時蓋著的袍子,現在已經全部掀開了,露出赤果的身軀,在他的胸口處一隻手掌按在上面。
“可惡,你去死!”筠輕歌欺身上前,就在她的手掌快要觸到黑衣人的時候,那個人身子古怪的一扭,躲開了,可是他的手卻依舊在梅湘的胸口,筠輕歌眼中冒火,反手又是一掌,與此同時她的腳下也沒有閒著,朝著他的腿骨狠狠的踹了下去。
“桀桀~竟然不是~!”難聽的聲音從他的嘴裡冒出來,聽得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黑衣人的手驟然的離開梅湘的胸口,身體如鬼魅一般飄離出去,桀桀的笑聲再次的響起來,他的目光在離去的時候,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筠輕歌懷中的洛子柳,絕世的姿容,如同出水的芙蓉花嫣然的開放在她的懷中,沒有絲毫懼意的目光與他碰撞在了一起。
“我會再來的!”他說著人已經出了木屋,碧清流自始自終手拿銀針都沒有動,一直到他離開之後,他的手緩緩的放下來,絲毫沒有要去追趕的意思。
筠輕歌的心裡記掛著梅湘的生死,剛才眼睜睜的看著那黑衣人的手掌放在他的胸口,他不會已經……
“梅湘~!”她低低的喚了一聲,手一鬆,洛子柳從她的懷中落到地上。
“他死了~!”碧清流抿了一下嘴唇,向前走了幾步,一把將洛子柳的手抓住,道:“我們出去吧。”
“清流~!”洛子柳聞言他死了,頓時心頭一陣難受,不過這個時候拉他出去,也對,讓她一個人安靜一下吧。
“梅湘~!”筠輕歌悲從心生,她才跳下去,找回來一個,為什麼這麼快她就要失去一個,剛才還在自己身上婉轉承歡的生命,這麼快就……
筠輕歌熱淚滾滾而下,身體輕輕地伏在他還有餘熱的軀體上,緊緊地抓著他的手,是那麼的不甘和痛恨!
“湘~!”無聲地喚著他的名字,想著他一生的遭遇,或許他認為他在她身邊是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了,可是她真的帶給他幸福了嗎?除了提心吊膽的害怕女皇發現,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