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驅直入到這裡作戰,東昱那邊完全是指望不上,至於施臨國,雖然全憑施詩羽的一句話,但是若是全力以赴,恐怕他在朝堂上會被質疑這樣的決定,而且他現在又不在皇城,說不準哪裡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碧清流沒有理由不擔心這些埋藏在表面下的問題。
“那讓他先回去吧,至於胥庸關再有百姓惹事,抓住一個砍十個,如果這樣還沒有震懾力的話,哼!我倒是不介意真的讓這庹水完全是亡國絕種。”筠輕歌完全是下了狠心,冷聲道。
“嗯。”碧清流看著說出如此狠絕命令的她,眼眸中的冰冷,這樣的她會不會有朝一日也對他們如此呢?
帝王最是無情,生命在她的眼中如此被輕賤,不知道這是不是壞的開始。
“輕歌。”他輕輕地喚了一聲,抬手想要去溫暖她臉上的冷意。
“呵呵……師父,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筠輕歌任他將手拂到了自己的臉上,然後一勾手就將完全與平時不一樣的他摟進了懷中。
“無事兒,只是想起了母親,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他傷感的貼在她的懷中,喃喃自語道。
“想——奶奶了?”筠輕歌輕輕地說著,手臂加緊,是不是她讓他感覺不安全了?
“若是日後有閒暇,我們去看她吧?叔叔,好不好?”
“嗯。”碧清流低低的哼了一聲,不管以後怎樣,她現在對他真心的好,他還奢求什麼呢?究竟這世間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的真情又有多少呢?
東昱年曆慶安三年五月,庹水盟角皇城攻克在即,東昱的後防終於起火了,筠輕筱終於按耐不住,她不能在等待筠輕歌真的將庹水國攻打下來,然後再回頭討伐她,而且她也聽聞了施臨國完全是支援筠輕歌的,那麼她現在在沒有什麼舉措的話,恐怕就在也沒有機會了。恨只恨,她當初猶豫不決,瞻前顧後,以為筠輕歌並不能將庹水怎麼樣?至多就是兩國議和,憑著她暗地裡與他們的勾結,只要讓他們緩上一口氣,筠輕歌定會無路可走,老實的回來交出兵權,若是反抗的話,她也有名正言順的罪名剷除她。
而施臨國的完全倒向筠輕歌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不過,筠輕筱的皇命真的是下晚了,況且在朝局之中,有多少是明裡敷衍她,暗地裡再拆她的臺的大臣,那些大臣誰想死啊?而且誰能將東昱稱霸整個天下,現在他們要是看不出來,那真是傻蛋了。
所以慶安三年十月,筠輕歌調撥了一部分軍隊,再加上施琳國支派的五萬大軍,一共十萬精銳由雲楓統帥,大軍可以說是長驅直入,一點兒阻隔都沒有,軍隊所過之處,把守各個城門的將士紛紛開啟城門,迎接他們的大將軍歸來。
筠輕筱最後被逼得無路可走,在大軍攻入皇城的那一刻,引頸自裁了。
自此,由筠輕筱登上皇位,統治了短短三年光景的東昱朝政,在飄雪的冬天落下了帷幕。
與此同時,筠輕歌即便是在庹水國請降的情況下,也攻陷他的皇城,用木清寒的話說就是,在知道會如此,以前幹什麼來著?
現在他們已經打到他們家門口這個份兒上了,他們都投降,晚了!
筠輕歌大軍進入庹水國的皇城,這一次倒是沒有遭受劇烈的反抗,等筠輕歌看到庹水國女皇的時候,她已經是一個目光呆滯,沒有半點兒神采的垂暮老人了,而他們一心想要擒獲的赫連裳則是自盡在了自己的府宅中,連同她府上一位正君,五位侍夫全都吊死了,至於府上的其他人走的走,逃的逃,一時倒是無比的淒涼。
“生死相隨,這也不錯。”碧清流淡淡的看了一眼,轉身離開了,他——是否可以在最後與她生死相隨呢?
越是到了最後,他越是沒有信心了。
……
東昱慶安四年九月,洛子柳生下了他與筠輕歌的一對龍鳳胎,同年她稱帝,國號——昱,而不再稱——東昱,筠輕歌是大昱開國清武皇帝,這一年即是清武元年。
清武二年,筠輕歌派遣內史肖雲鶴率軍突然出了龍玉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偏於一隅的納桑族徹底的吞併,整合,納桑族首領罕罕穆爾降,此後筠輕歌在此處設定了少數民族拿桑郡。
清武三年,大昱趁著一直是遊牧民族的東黎遭受旱災,牛羊牲畜逐草而走之際,兵分兩路,從永濟,扶余兩地夾擊孤立無助的東黎皇都——鼎翎。
清武四年,大破東黎軍,攻佔都城,俘虜東黎王,瞬間原本是依附東昱的小國,現在則是徹底的滅亡了。東黎的小公子李楚則是逃到了草原的另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