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輕歌又是一夜的趕路,等她回到大營,又是新的一天的開始。
“輕歌~!”一直痴痴守在筠輕歌營帳前的雲楓看見她平安的回來了,頓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你這是幹什麼?”筠輕歌快速的從馬上跳下來,將他冰冷的身子擁到懷中。
“我是擔心你,什麼都沒有交待一聲,只說是走了,誰知道你去的地方危不危險?我能不擔心嗎?”雲楓有些不高興的任她抱起他的身子。
“抱歉了,是師父,師父他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我去看看他。”筠輕歌心情很好的在他的懷中蹭了蹭腦袋,然後將他抱進了營帳裡。
“師父?他最近可好?”怎麼忽然間提起他了,不過看她這般高興的樣子,應該是沒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吧?雲楓暗暗地想到。
“師父現在不錯。”應該是不錯,否則不會出來到這裡,他應該是特意讓她去看他的吧?她想著,臉上的喜悅之色更濃,溫柔的將雲楓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在為她臨時搭的木床上:“這兩天軍中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沒有,呵呵……能有什麼事情發生,你不在,我們不出戰,他們還巴不得這樣拖延後援部隊到達的時間呢。”雲楓從懷中掏出手帕,為筠輕歌擦拭著染了一臉灰塵的面容。
“是不是到哪兒就回來了,趕得這麼急幹什麼?好不容易見上一面,為什麼不多待一會兒,還有師父他怎麼不過來了呢?”
“嗯……他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來這邊也只是順道散散心,再說這邊打仗,我不想……”
“嗯。”雲楓為她擦乾了臉,然後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下,旋即很快的放開,心中嘆著氣,不敢觸控的痛,困惑著他,三年了,轉眼三年了,十月現在已經什麼都會說了,能走能跳的,甚是調皮,可是筠輕歌也已經三年沒有碰他了,她似乎現在除了帶兵打仗之外,就沒有了其他的興趣。
“輕歌,我們……”這一次,他下定了決心,不管他作為一個男人提出這樣的要求多麼令他不齒,可是他仍是要對她說,因為他的身體已經無法容忍了。
“等一下~!”忽的筠輕歌的目光盯在一個角落裡,那個地方放著一個跟她剛才拿走一模一樣的小包袱,她倏地一下推開了雲楓,然後走到了那個包裹前開啟它。
“輕歌~!”
“糟了~!”筠輕歌驚呼了一聲,提著這個包裹就又衝了出去。
“輕歌~!”雲楓大叫著追了出來,可是他能看到的也只是筠輕歌的一個急匆匆的背影。
……
客棧裡那間房,已經被小二收拾得乾乾淨淨,不過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他們什麼時候走的?”筠輕歌渾身冰冷的問道。
“你是筠小姐?這是那個人留給你的信。”掌櫃的走過來將一封信交到了筠輕歌的手中,筠輕歌連忙展開信,可是看了兩行她就看不下去了,竟然真的如同她預料,他真的走了,如此的決絕,就如同當初打掉他們的孩子,不給她留任何解釋的機會。
“唉!”她真的是好累啊!緊緊地,她將手中的信件團成了一團。
轉身,手一揚,一封未看完的信變成了粉末,飄落在塵埃之中。
……
“師叔,您要去哪兒?難道您不回施臨國皇宮了嗎?”木清寒不知道他這是又發什麼脾氣,可是他們現在走的路可不是原來來時的。
“要回你回吧,那裡又不是我該去的地方。”碧清流輕紗拂面,一雙丹鳳眼全是冰冷。
“師叔,那你是回谷裡嗎?”緊緊的跟著,他不擅長輕功,開始吃力了。
“或許吧。”模稜兩可的回答,讓木清寒直皺眉。
“師叔,你到底又怎麼了?明明還好好的,不是就為了她嗎?可是你將那衣裳都毀了,是什麼意思?”木清寒實在是趕不上他的步伐了,索性站在原地,他不走了,可是話他一定要問個明白。
“哼!不會了還能怎麼樣?我哪有那孩子給他穿啊?”碧清流心中很痛,他不知道筠輕歌送來這樣的小孩子的衣裳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已經向她低頭了,可是為什麼她還要扯開他的傷疤,讓他露出鮮血,他知道後悔了,可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是不是這個意思?她這是在向他報復嗎?
“那衣服,不會的,輕歌不會這樣做的,一定是誤會!她絕不可能!”木清寒跳起了叫,然後嗖的一下就跑到了碧清流的面前,看著他傷心,垂淚,心中更加的不好受了。
“師叔,您應該瞭解她不會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