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那龍蛋竟然半點動靜也沒有。龍王自覺顏面盡失,找來司命上仙來算龍蛋為何無法孵出,司命上仙說龍王命裡有五個女兒沒錯,只是這第五位龍女命格不全,算不出個所以然。此事不了了之。
“司命上仙尚且不知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古鄴山仍是不信。
亂羽拽的二百五似的笑道:“司命上仙不過是個三流小仙能算出來什麼,我曾經翻了兩頁東華上神的俗世譜,這四海八荒芝麻大點的小事兒都記得一清二楚,剛巧看過你的而已。”
神仙的位階分明,最高為帝君乃是天帝和三位上古上神,上古上神一脈大多應劫而隕所剩不過三位,天帝賞賜帝君之位與天帝同尊。帝君之下乃是上神,是近萬年修道飛昇的神仙,資質、功德、名望最高的賜予上神之位,共三十六位上神。上神之下乃是上仙,此等神仙人數眾多,道法高深,管轄一方。上仙之下乃是數眾散仙和地仙,道行高低參差不齊。
東華上神乃是上神之中的佼佼者,俗世譜更是神仙界中神秘之物,亂羽是何能耐竟然翻閱過俗世譜。古鄴山思量一下,知道他所言非虛,此事若與東海五公主那殘缺的龍蛋有關,就不是他能擺平的了。
“我亂羽向來童叟無欺,你把翠魂石給我,我織骨閣一條龍服務現在就去龍宮幫你擺平那蛋殼小龍女,保管還你一個完完整整的女兒。”
古鄴山揣著三分懷疑,六分遲疑。說道:“你真有那麼大能耐麼?不妨告訴你,你想要的翠魂石就在這屏風裡,你若是真有幾分本事就自己進去把它找出來。再提醒你一句,這屏風裡的世界時間可和現時不一樣,小心你那弱不禁風的人類娃娃喪命在這畫中界裡。”
煙雨江南,這古樓老街剛剛下過雨,潤的就像水墨畫一樣。
蘇亂錦抓著腦袋想不明白,到底是觸動了什麼機關,怎麼一眨眼就從屏風店扔到了這兒陌生的江南小城裡了。白沙河提,楊柳扶風。她可以非常肯定的說她從未來過這裡,只是這裡的景緻總讓她感覺有幾分熟悉,彷彿從小在這兒長大一般。
“格老子的,這是把我弄到哪兒了?”
順著石板橋,往裡走。來來往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有買炸糕的,有買胭脂的,還有一群小孩兒打打鬧鬧的在玩。那一群小孩兒看見蘇亂錦頓時鬨笑著為了過來,將她團團圍住,在她身邊又跳又唱,“醜八怪,醜八怪,哪裡來的醜八怪,泥巴糊臉塌塌眼。”
蘇亂錦做了個鬼臉,更是醜的厲害,把那些小孩兒都嚇跑了。
“讓一讓,讓一讓!”一輛馬車飛馳而過。蘇亂錦歪著腦袋,還沒緩過神。突然手被人猛的一拉,閃到了一邊,剛好躲過馬車。
“好險啊姑娘,你怎麼不看路呢。”說話的是個藍衣的錦衣少年,和蘇亂錦一般大的年紀,濃眉大眼長的頗為好看。
蘇亂錦眨眨眼,這小夥好像在哪裡見過。
“姑娘,你不是被嚇傻了吧。”藍衣少年苦著臉問道。
蘇亂錦猛的搖頭。不傻不傻。作為一個金牌店小二兼之亂羽掌櫃的鐵桿小跟班,適應能力是非常重要的素質之一。就是見了牛頭馬面都面不改色,怎麼會在這陌生小鎮子上就亂了手腳呢。失誤失誤,純屬失誤。
“格老子的,啊不不……這位大哥,大哥,咳咳,你可知道三合鎮織骨閣往哪個方向走?”
蘇亂錦緊緊抓住這位路人甲大哥,擺出一張萬年不變的狗腿臉,笑的跟向日葵一樣。
藍衣少年顯然是沒見過笑的這麼“開放”的姑娘,加之這姑娘滿嘴粗俗,又毫不避諱的“動手動腳”,令他很是羞澀和苦惱,左右張望之,不自然的答道:“不知姑娘所說的三合鎮是什麼地方,織骨閣這名字倒是新鮮,在下見識淺薄也未曾聽說。”
典型的一問三不知啊。蘇亂錦無奈的直跺腳。
“姑娘若是無事,在下就先行告辭了。”那藍衣少年懷中揣著幾張紅底的告示,顯然是有事在身。蘇亂錦抱拳,學著江湖兒女的口氣說道:“兄臺請便。”
藍衣少年見她學的四不像,憋笑著走了。走了幾步,將那告示貼在城門之上。剛剛貼好,就聽見有個脆生生的聲音在唸,一回頭又瞧見了剛才那個紅棉襖的姑娘。
“兄臺,你們家家宅不寧啊。”
“是啊,最近小夫人總覺得半夜三更窗外有人耳語。半月之前,只是聽說丟了幾個首飾,再後來,聽說還未宰殺的活雞無緣無故就沒了,近些天,丟了一個丫鬟。我們府上眾多護院家丁,近幾日官府也派遣了衙役來,沒有任何進展,這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