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血,髒死了。”手冢爸爸冷冷的說,雖然嘴上說髒,但是卻溫柔的抱著手冢帝怒轉坐回長凳上。
手冢國光在一旁跟著坐下,眼鏡下的鳳目深沉如淵,緊盯在手冢帝怒的身上,盯得手冢帝怒心虛極了。
“哥哥?”手冢帝怒試著討好的輕喚了一聲,見手冢國光的眉毛微微一挑,知道哥哥還在生氣,不敢吭聲了,用著溼漉漉的銀色大眼睛委屈的回看著手冢國光。
手冢國光看著手冢帝怒裝委屈可憐的樣子,最後在心中無奈的長嘆一聲,不過,絕對不能讓他看出來,要是被他知道自己那麼容易就原諒他了,他會得寸進尺的,長了膽子就會肆無忌憚的‘闖禍’了。回家後好好的收點回報吧!小怒,不準躲開!
——
手術做到晚上九點多鐘,紅燈滅了之後,亞久津仁閉著眼睛被推了出來,手上掛著鹽水,瓶子由護士小姐高舉著,另一個護士推著病床。
手冢帝怒從手冢爸爸的腿上跳起來,託著疲倦的身體飄到了那個叫他交費的年長醫生面前,問:“醫生,他沒什麼事了吧?肋骨的斷裂沒有加重吧?”如果加重了傷勢,那肯定是他揹著他而壓擠到了,偏為了找這間醫院發了很長的時間,早知道就不告訴哥哥是東京綜合醫院了。
“嗯?哦,有一條斷掉的肋骨差點就插上肺葉了,而且病人有內出血的情況,總的來說,小弟弟送得很及時。”年長的醫生一邊接過手冢帝怒手上的病歷本,一邊將他們領向他的辦公室。
“醫生,病人什麼時候會醒啊?”手冢帝怒雙手撐在醫生的辦公桌上,問。
“除了身體不能動,他在推出來前就清醒了。呵,是個意志非常強的人。”醫生慢吞吞的說,埋頭在病歷本上寫著病人的傷情及手術情況和藥名,反正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
————
再問了醫生一些照顧病人該注意的事項,手冢帝怒他們三個人往住院部七樓走去。
本來亞久津仁是住大病房的,但是剛好大病房這邊床位不夠,而手冢帝怒繳納的錢夠多,所以,就將亞久津仁的病床位調到了住院部的七樓的單人病房。
手冢帝怒推開病房門走進去的時候,兩個小護士正在調整亞久津仁的床鋪的高度,另一個護士將今晚上亞久津仁要打的鹽水全部掛上了吊架,足足掛了四個小瓶加兩個小袋子的藥水。
亞久津仁兇狠的瞪著走進房來的手冢帝怒,就是他,天使的面孔,惡魔的心腸,讓他的身體裡的傷雪上加霜!
三個護士對手冢帝怒他們三個加病人交待了一番,出去了。
“阿仁,你還好吧?身上的麻醉什麼時候過啊?”手冢帝怒坐在床頭邊的椅子上問。
“他們是誰?”亞久津仁遲鈍的發現房間裡多了兩個男人,還是冷冰冰的面癱男人。
“啊,我都忘了。阿仁,他們是我的爸爸和哥哥;爸爸,哥哥,這就是亞久久津仁。”
“你回家吧,我沒事了。別留在這裡障眼!”亞久津仁突然感覺眼睛很酸,撇過頭,兇巴巴的說,聲音有著手術後的乾澀和無力。
“呵呵,阿仁,我會留下來照顧你的,你不看我哥哥手上拿過來的換洗衣物嗎?”
手冢帝怒的笑容很淡,一下破開了亞久津仁強裝的面具,他忙閉上眼睛藏起眼中的期望和感動。
————
手冢帝怒說了許多的好話,終於讓手冢爸爸和手冢國光相信他是無事的,並能照顧好他的朋友。
手冢爸爸看手冢國光還有話想對手冢帝怒說的樣子,就先下樓去取車了,到時在大門口上車就好。
手冢國光將手冢帝怒拉一隔壁的小房間,把門關好,緊緊的攬住手冢帝怒:“還好小怒沒事!”
“哥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手冢帝怒溫順的靠在哥哥的懷裡,淡淡的說。
手冢國光捧起小怒的臉,似乎親吻才能消除他心中的憂心和焦慮。
——
被哥哥吻得暈乎乎的手冢帝怒飄到衛生間被冷水一衝,清醒了。洗過澡出來後,亞久津仁的麻醉正漸漸的散去,痛得他睡不著,躺在床、上輕哼著。
剛做完手術不可進食,手冢帝怒很擔心亞久津仁,想了想從手鐲中拿出一粒他煉製的清蘊丹餵給了亞久津仁。這是唯一一種普通人吃了不但沒事還很有好處的藥丸,治百病、加速傷口癒合、增強體質、加深五感的靈敏度,還有多多的好處。要是其它的藥丸如回仙丹,那是一吃就會爆體的,普通人哪能受得了丹藥中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