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怒眉宇輕蹙,臉色難看的被真田弦一郎從車裡抱出來,急忙的走了過去,真田爸爸焦急的問:“弦一郎,井野,小怒這是怎麼啦?上午出門的時候都好好的,怎麼回來卻是這個樣子?”
“小怒又暈車了。爺爺,叔叔,不關我的事呀,我真的將車開得很慢的,不然我們早就回來了。”真田井野忙舉起雙手為自己辯解。
“爺爺,爸爸,不要擔心,我沒事啦,讓你們久等了。不要打電話給他們,省得他們大驚小怪。”手冢帝怒示意真田弦一郎將他放下來,虛弱無力的靠著弦一郎的胸膛,軟軟的喚著真田爺爺和真田爸爸,似撒嬌的語氣,聽得真田爺爺和真田爸爸一陣心疼。
“好了,都來劍道室吧。”真田爺爺看了懂事乖巧的小怒,柔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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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後面的四個高大的男子很驚奇自己嚴厲冷漠的師傅有如此柔和的一面,最讓他們四個吃驚的是那個黑色長髮,看上去很柔弱的少年叫他們的師傅為‘爺爺’,叫真田公平叔叔為‘爸爸’,還與真田弦一郎非常的親暱的樣子。在他們離開這裡去美國的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其中一個高瘦的男子眼神陰森的看著被真田弦一郎小心翼翼的扶著走路的少年,嘴唇抿得死緊,垂在身側的拳頭青筋隆起,周身散著一股危險的戾氣。
“赤峰,別做傻事!誰叫你不早早的說出來!”重山在赤峰的肩膀上重重的一拍,打散了赤峰周身那股深沉的戾氣。
他們三個都知道赤峰喜歡師弟真田弦一郎,可是偏偏兩個人一個火暴,一個木頭,火暴的赤峰總喜歡去‘挑釁’木頭一般的真田弦一郎,想讓對方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赤峰的做法就像那些不知怎麼表達,只好對喜歡的人惡作劇的小男孩一樣。可惜,真田弦一郎太遲鈍太冷酷了,對於赤峰的‘挑釁’總是毫不留情的將他打倒在地。
他們都覺得真田弦一郎可能不喜歡男生,所以赤峰也沒有追得太緊。誰知只是短短的一個月,真田弦一郎的身邊就多出一個被真田家認同的少年了。這讓赤峰怎麼服氣!
“哦,這個就是師傅想介紹給我們認識的人嗎?真是個美麗的少年!”新井輕佻的說道。
“看來他得到了真田家所有的人的認同了耶。師傅好像很疼他,居然親自來外面等人,最討厭沒有時間觀念的師傅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有生氣。真是好奇啊!”福原摸著下巴,說。
“好了,別說了,快跟上。”重山再在黑著臉色的赤峰肩膀拍了一下,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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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乾淨的劍道室。
真田弦一郎總算是知道了爺爺那麼急催他回家做什麼了,也知道了堂哥嘴角的邪惡的笑容是什麼意思了。他眉毛抽了一下,不動如山的跪坐在爺爺的旁邊的團蒲上,對於盯在自己身上的四雙熱切、好奇、深沉、看戲的眼神完全無視。
手冢帝怒敏感的感受到一道不善的目光時不時的落在自己的身上,他朝那道目光的主人望去,是個紅色刺蝟頭,大概二十三歲左右的男子。男子眼神陰鬱,很不善的盯著手冢帝怒,見手冢帝怒看過去,左嘴角勾出一個挑釁的角度。
手冢帝怒很無辜的表情,歪著腦袋想了想,也想不明白那個紅色頭髮的男子為什麼會對他充滿敵意。然後看到那個男子轉向真田弦一郎的身上時,他的眼神變了,充滿愛意的柔和目光緊盯著真田弦一郎。手冢帝怒神色凜了一下,銀眸飛快的閃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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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一郎,你的四個師兄與美國劍道交流賽拿了獎盃回國,得到劍道協會的嘉獎。要是你去了,或許可以贏得更漂亮吧。”劍道室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真田爺爺率先開口說話。
“爺爺,我說了,那個時候,劍道交流賽的時間與關東大賽的時間相撞。我喜歡劍道,但更喜歡的是網球。”真田弦一郎眉毛皺了一下就放開了,說。
“父親大人,再說那些也沒有用,重山、赤峰、新井、福原他們不是帶隊贏了比賽嗎?今天晚上就好好的為他們慶功一下吧。現在應該把小怒介紹給他們認識。怎麼說他們都是父親大人您的入室弟子,也算得上是我們真田家的一份子。”真田爸爸說。
“也對。”真田爺爺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看向自己的四個徒弟,嚴肅的說:“重山、赤峰、新井、福原,你們認識一下,他叫手冢帝怒,是弦一郎的愛人。”真田爺爺說到手冢帝怒的名字的時候,抬起手指了一下。
再說:“小怒,他們是爺爺的弟子,也是弦一郎的師兄,從左到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