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啊,還真沒準能收到奇效。
王旁一直以來,都是老實孩子,他去罵王,至少能化解王家的嫌疑,而且他去也是告誡王,不要再折騰了,連你最老實的弟弟都看不下去了。
如果王能回心轉意,及時懸崖勒馬,或許還不至於萬劫不復!
想到這裡,王安石強支援著爬起來,到了桌案前面,提起毛筆,要給王寫幾句話,他一邊思量著,一邊叮囑王旁。
“你一定要快點,別人的話他聽不進去,千萬不能讓他再折騰了,世間的錯有千千萬,最大的錯就是知錯不改,一錯再錯,那樣就誰也救不了他了……”
王旁點頭,“父親放心,孩兒一定帶到。”
正在他們談著呢,突然有人慌慌張張跑進來。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啊!”
王安石驚得筆落在了地上。
“怎麼,出了什麼事?”
“相爺,剛剛雲州傳來訊息,大少爺被抓了!”
王安石眼前一黑,險些昏倒,他勉強站起身,氣息粗重,問道:“為什麼,他犯了什麼事情?”
管家被嚇得不停後退,卻也不敢不說。
“相爺,傳來的訊息,說大少爺給欽犯下毒滅口,結果讓文相公給抓了個正著,已經下獄了!”
“逆子啊!”
王安石痛叫了一聲,身軀直挺挺倒下去,從嘴角流出了暗紅的血,格外刺眼……
第1019章 首相之爭,塵埃落定
王算是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坑爹,而且這個坑還挺大,直接弄沒了拗相公的半條命。
聽說王安石病倒了,王寧安立刻來探望,還沒等進門,趙曙也急匆匆來了,皇帝陛下只是坐著馬車,帶著一個小太監,憂心忡忡,看到了師父,他急忙過來。
“王相公的病如何?”
“臣也剛過來,介甫兄上了年紀,陛下,切莫讓他再憂心了,有什麼事情,臣會酌情處置的。”
言下之意,王的事情,可以放一放,至少不會死死糾纏。
趙曙一拍腦門,師父也才到,他怎麼知道?趙曙想了想道:“岳父的身體的確重要,但是他老人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還是如實相告。”
人家女婿這麼說,王寧安也樂得答應。
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了病房,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刺激著鼻孔,王寧安就是一愣,“怎麼,王相公吐血了?”
太醫立刻道:“的確,相爺肝氣淤積,急怒之下吐了血,傷損臟腑,需要靜養調理,沒有一些時候,是很難恢復的。”
王寧安長長出口氣,沒有再問,而是和趙曙來到了病床前面。
此刻的王安石,臉色慘白慘白,整個人都衰老下去,甚至有種行將就木的感覺,王旁在一邊止不住哭泣。
王安石勉強道:“請陛下贖罪,臣沒法行禮了。”
看到老岳父如此悽慘,趙曙心中的怒火也消了大半,他坐在床頭,抓著岳父的手。
“還是要以身體為重,好好養病吧,其他事情不要想了。”
王安石咧嘴苦笑,“臣愧對陛下,有些事情不說清楚,臣實在是沒法安心。”他抬頭望了望王寧安。
“燕王,那個逆子到底牽連了多深,犯了多大的罪,能否告知一二?”
王寧安道:“介甫兄,根據文相公的奏報,王在酒水裡放了能致人瘋癲的藥……雲州知府薛向沒有用大牢給的藥膏,反而用酒水擦拭傷口,一連兩天,毒進入身體,人就瘋了……”
薛向也是自作聰明,他要是用了給的藥物,或許就沒事了,誰讓他用烈酒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人家存心毒你,怎麼也跑不了。
不要以為王很笨,他其實算得很精明,薛向不能殺,但是也不能讓他胡說八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弄得瘋瘋癲癲,這樣就沒法審下去了。
而且他還想好了說辭,就把責任推給張筠,說他嚴刑逼供,百般折磨,才把薛向弄瘋的,這麼一來,王大國舅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挺完美的算計,是吧?
當然不是!
王純粹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還是文寬夫想得明白,別管趙曙,還是王寧安,都一心要錢,這兩位都把雲州視作一塊肥肉,要拿這些錢,去治理龐大的契丹之地。
拿不到錢,他們是不會罷手的。
既然皇帝是這個心思,那就必須給他一個交代,所以老文發現有人給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