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白氏心情很沉重,卻沒有反對,“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寧安過年了也十五了,不算小,我都捨得,你有什麼捨不得的!”
敢情母子早就商量妥了,這幾天王良就坐立不安,不是遛馬,就是擦拭馬槊,還跑到祠堂,對著王貴的神像坐了大半夜,他心裡想著什麼,家人哪裡不知道。
看到家人都清清楚楚,唯獨自己矇在鼓裡,王良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隨機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寧安,不是爹不讓你去,實在是這一次太兇險了,爹身為滄州指揮使,守土有責,遼兵如此猖獗,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就妄為六尺的漢子!”王良又嘆口氣,“只是咱們的騎兵沒練成,訓練的戰馬還沒長大,軍卒也沒有磨合,很多人都沒見過血。無論怎麼看,勝算都不大,爹是想……”
王良還想說下去,白氏攔住了他。
“不許說喪氣話,你是我男人,必須活著回來,不然,不然我就跟著你去!”
平時柔弱的白氏,竟然如此剛烈,王良愕然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說什麼。
王寧安悶著頭道:“爹,你放心吧,咱們都不會死,而且還會打一個大勝仗!”
“你真有把握?”王良驚問道。
王寧安伸出了巴掌,“至少五成吧,其實這一年來,我做了不少準備,只是能不能行,還要戰場上說了算。”
王寧安故作輕鬆,雙手環抱,笑道:“爹,古人出戰都要殺人祭旗,才能出征成功,這一次我們也殺一個該死的人!為咱們父子添彩吧!”
……
河東路轉運副使範鎮,闖了酒精作坊,惹了大禍,被范仲淹罷免官職,就地看管起來,兩天後,又令人押解著範鎮,前往大名府。
就在途中,押解範鎮的隊伍遇到了遼國打草谷的騎兵,一場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