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萬一他知道了秘密,宣揚出去,咱們的養豬大計豈不是完蛋了!”王良猶豫了半天,咬了咬牙,“還是我自己來,我就不信,能斬遼狗的刀,就擺不平區區豬仔!”
王寧安嚇得臉色都變了,“讓你切一刀,可不是讓你殺豬啊!要不我回去親手弄算了?”
“你會用刀子嗎?”
王寧安搖搖頭,王良突然嘿嘿一笑,“放心吧,這麼點小事,難不倒你爹的。”
王良拍著胸脯,趕著驢車,一溜煙兒回到了土塔村。
不久前他囑咐吳大叔買二百頭小豬,吳大叔動作很快,已經陸續買好了。
敲豬可不是小豬剛生下來,就給來一刀,這是個技術活,九成九的城市娃娃都沒有看過,要等到小豬長到三十斤左右,把小豬抓住,用消毒之後的刀,劃開皮肉,切除關鍵的部位,公豬和母豬的切法不同(不多說了,有興趣自行百度)。
切好後的豬仔要放回乾淨的豬圈,還要適當增加精飼料的數量,等過幾天之後,小豬安然無恙,就可以了。
王良仔細檢查,吳大叔已經按照他的要求,建好了五間豬圈。活動的區域都用磚石鋪的地面,結實滲水,不會弄得泥水滿地。睡覺的地方下面鋪著木板,上面墊著稻草,中間用木欄隔開。
“四哥,弄這玩意可費老了功夫,要是不靈,可就賠大了。”
“不會的!”王良咬了咬牙,他從後背拿下來一個錢袋子,裡面裝著二十貫錢。
“老吳,豬仔長得越來越快,豬圈就要越來越多,每間十頭,就要二十間,另外每天要打豬草,準備豬食,可有你忙活的,這點錢你先拿著用。”
吳大叔接過沉甸甸的錢袋子,咧著嘴大笑,“四哥,就是夠意思!我正準備和你說呢,你看我們家幾口人,又要送糧食,又要養豬,怕是不夠用。”
“那就請人,你覺得多少工錢合適?”
“每月300文就行!累活我頂著,請三五個婆子幫著餵豬,她們用不了多少錢。”
“嗯!”王良滿意點頭,“老吳你說了算吧,她們給咱們幹活,也別虧待人家,等以後豬養好了,多給她們點下水什麼的。”
“好嘞!”
吳大叔痛快答應著。
中午的時候,吳大叔帶著兩個兒子,負責抓豬,王良親自操刀,第一刀下去,頓時血流如注,遭了,切深了,腸子都流出來了,王良手忙腳亂,去縫合傷口,沒等縫一半,小豬死了。
換第二個!
這一刀下去了,竟然連皮都沒有割破,小豬不停鬼叫,王良不得不又劃了一刀,然後把手指伸進去,掏了老半天,才順利切除,可是再看可憐的小豬仔,已經沒有多少精神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成了問題。
“四哥,這辦法行不行啊?”吳大叔都懷疑起來,一頭小豬就要50文,弄死的不是豬,是一串串銅錢。
“怎麼不行!”王良手裡沾著血,顯得匪氣十足。
“我爹說過,軍中為了讓戰馬更加溫順,都會給戰馬切一刀,馬能切,豬就更能切!再來一個!”
吳家父子看得膽戰心驚,王良膽子越來越大,手竟然越發穩妥,敲豬的手法嫻熟,轉瞬之間,就切好了一個,一直忙活到了黃昏時分,200頭小豬總算是切完了。
弄到了最後,王良一屁股坐在地上,額頭上都是冷汗。小豬仔撕心裂肺的叫聲,真夠人受的!王良覺得自己耳朵裡都是迴響聲,來不及回滄州,只能在家住一晚。
一夜王良都沒怎麼睡覺,每隔半個時辰,就跑去豬圈看看,至於吳大叔,他根本就蹲在豬圈門口一晚上,每當小豬仔有一點動靜,都把他嚇得心驚肉跳。
好容易等到了第二天,清點之後,有五頭小豬死了,還有幾頭精神很差,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其他的豬仔問題不大,添了精飼料之後,還挺能吃的,絲毫不知道它們最重要的東西都沒了。
又等了一天,死亡的豬仔增加到了八頭,吳大叔仔細觀察,剩下的豬仔傷口都癒合了,沒有發現感染。
“第一關總算是過去了!”
王良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冷汗,趕著驢車,拉著麵粉,直奔滄州。
他這一路十分輕鬆,不管怎麼說,敲豬也是一門手藝,要是以後沒了賺錢的路子,敲豬騸馬也能活下去,藝多不壓身。
王良的馬車趕到了小南門外,離著酒樓越來越近,突然發現一大群人都在圍著,往裡面巴望,從人群中間,傳來叫喊打罵的聲音,王良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