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淚又流了出來，她眼眶周圍一圈被淚水暈染成了黑色，“你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心的。”
墨夜司神色冷漠，不置可否。
沈柔看著他這幅模樣，心臟又是一陣抽痛，她咬緊唇，伸手擦拭了下眼角，然後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喬綿綿。
她看著喬綿綿親密的依靠在他身上，那個對她冷若冰霜的男人手臂佔有慾十足的圈在喬綿綿腰上，想到喬綿綿剛才就這麼默默的看著她的笑話，沈柔眼裡的恨意迸射了出來。
她心裡不好過。
她也不會讓喬綿綿好過的。
就算她現在沒辦法分開他們，也可以在他們之間造成一層隔閡。
“喬綿綿，你別得意，你覺得你就是特殊的嗎。”沈柔手背又在眼角用力擦拭了下，本來就暈染的厲害的眼妝被她這麼一擦拭，眼睛那個部位看著就更加糟糕了。
她再一笑，整個人看起來都有點猙獰。
“墨夜司他沒有心的。你也不過就是因為那點特殊性，所以才在他心裡佔據了一席之地而已。你以為他愛上了你？當你沒有了那層特殊性，你就什麼都不是。”
“你的下場，說不定比我還要慘。”
“你如果真的對自己很自信，你敢不敢讓他接受治療？你敢不敢賭一把，如果他的病好了，你在他心裡的位置還能跟現在一樣？他對你，還能一如既往？”
“你不敢吧。”沈柔嘲諷的勾起唇角，“因為你心裡也很清楚，一旦他恢復正常，一旦你那點特殊性沒了，你在他心裡也就只是一個普通女人了。”
“即便你們還能繼續在一起，但你們的感情，絕不是像現在這樣的了。”
沈柔是故意說這些話刺激喬綿綿的。
她要在喬綿綿心裡埋下一枚種子。
一枚隨時都會變成炸彈的種子。
但她心裡，也確實是這麼想的。
她不相信像墨夜司這種無情的男人，會真的愛上一個女人。
他愛上的，不過是他以為的錯覺而已。
因為喬綿綿是唯一一個可以接觸他，又不會被他牴觸的女人。
他便以為，他遇到了真愛。
可如果，他的病好了，任何一個人女人都可以接觸他了，喬綿綿在他心裡還會這麼重要嗎？
絕不會。
那時候的喬綿綿，也和別的女人一樣，不會再具有任何特殊性了。
她守在他身邊二十多年，都沒能打動他。
喬綿綿若不是那點特殊性，又能拿什麼打動他？
墨夜司，根本就是一個無情無心的男人。
他不可能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哦，是嗎。”喬綿綿並沒有被沈柔那些話刺激到，她臉上的表情很平靜，聲音也是很平靜的，“沈小姐曾經也說過同樣的話，你其實大可不必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
“你說的這些話，我都還記得。”
沈柔看著她臉上淡然的神情，心裡莫名的就更加憤怒了：“你不信？你覺得我是因為嫉妒你，才這麼說的？喬綿綿，墨夜司的病可不是我編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