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老四？！”言少卿說了幾句，見旁邊的人卻沒任何回應，抬起頭一看，就看到宮澤離在發怔。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想得很出神的樣子。
言少卿無語的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老四，回神了，你在想什麼呢。”
宮澤離這才回過神。
他眼神還有點虛浮，眼裡帶了點茫然和困惑，然後轉過頭看了沈柔一眼。
十歲那一年的記憶，很多事情他都記不住清楚了。
可唯獨那股甜香，卻深刻的嵌入了他的嗅覺裡，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都還記得。
他已經記不清，那天晚上沈柔抹的是什麼香水。
可之後的那麼多年了，沈柔再也沒用過那款香水了。
他也曾問過她，她輕描淡寫的說她現在不喜歡那個香味了，而且那款香水也停產了。
可是，那天他卻在喬綿綿身上聞到了同款香水味。
如果停產了，喬綿綿怎麼還會有那款香水？
他心裡有很多很多的疑問。
或許，他應該找喬綿綿問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喬綿綿讓他有了別樣的熟悉感，他發現他好像不再像之前那麼討厭她了。
但他還是不喜歡她。
“沒什麼。”
宮澤離將目光從沈柔身上收回來，起身道：“我去下衛生間，你們聊。”
說完，他轉身從包廂裡走了出去。
言少卿看著他走出了包廂，想了想，也站了起來，笑嘻嘻的對沈柔說：“柔柔，我也內急，得去下洗手間。你想吃什麼想喝什麼自己點，今晚你二哥請客。”
“對了，這裡新來了幾個少爺，身材姿色都很不俗。你要不要二哥幫你點幾個？”
他這句話，換來沈柔的怒視，以及一個朝他砸過去的抱枕：“言少卿，你想死啊！”
言少卿摸摸鼻子，一副無辜的樣子：“好吧，你不想要就算了。”
*
出了包廂。
宮澤離並沒有去洗手間，而是斜靠著走廊上的牆壁，雙手插入褲兜，半眯著眼仰視著頭頂的白熾燈。
燈光刺眼，他不得不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又慢慢睜開。
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
言少卿走出來，看到他就站在門外，先是愣了下，隨後勾著唇將房門關上。
“怎麼，不是要去洗手間？”
宮澤離瞥他一眼，聲音淡淡的：“裡面太悶了，出來透透氣。”
“我也是。”
言少卿也將一隻手插入西裝褲褲兜裡，和他並排站著，沉默了一會兒後，開口道：“柔柔跟你說什麼了？”
宮澤離抿了下唇：“沒什麼。”
“是和二哥有關的事情？”他不說，言少卿自己也能猜到，“她到底怎麼想的，還不肯放下？二哥婚都結了，你也親眼看到他有多在乎小嫂子的，老四，你們繼續這樣下去，以後大家真的就成陌生人了。”
言少卿平時嬉皮笑臉的，沒個正經樣，此時此刻臉上的神情卻是認真到不能再認真，“柔柔不喜歡小嫂子，我還能理解。可你呢，你的理由是什麼？”
“小嫂子以前也沒得罪過你吧，你怎麼就把人討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