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
羅克見到了林曉霜目光中的堅定,知道說服不了他,突然聳了聳肩,換回了大安話:“噢!卡迪,如你所說,我也失敗了,林真是個堅定的女子,我的愛與金錢權力都打動不了她,可是林,卡迪得到了你贈送的詩,我也很喜歡大安的詩歌,你不能厚他薄我,也該贈我一首詩才對。”
林曉霜無奈地看著卡迪,這個男人,居然失戀的事也到處拿來宣揚嗎?若不是他提起,羅克又怎麼會提出這個來呢!
燕王感興趣地瞧著林曉霜,唇角居然浮起一絲笑意,祁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林曉霜,心中暗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羅克,卡迪要走了,等你走那天,我再送你吧。”
“林,你推辭不掉,我明日就走了,你的拒絕傷了我的心,我不想再停留下去了。”羅克說道。
“我們結伴而來的,離家也有很長時間了,都該回去了,以後有機會,我們還會到大安來,剛才我們商量過了,明日大家一起走,還請燕王爺能夠答應,讓我們帶走一部分書籍。”安說道。
“可以,你們所看的書,都是副本,可以全部帶走。”燕王說道。
“啊!謝謝王爺!”安興奮地叫道。
“好吧,羅克,既然面臨別離,就贈你一首臨別詩好了。”林曉霜想好了詩句,站起身向外間走去。摘星樓本就是文人學子聚會的場所,包廂分裡外兩室,外間本就備了書案和筆墨紙硯。
眾人魚貫而出,看她提筆寫詩,羅克卻又攔住了她:“不行,我不要普通的臨別詩,你得寫一首和給卡迪那個差不多的,表明我羅克是有魅力的,只不過是因為遇上你的時機不對。”
林曉霜愕然,羅克這個條件還真是苛刻,做詩是好玩的嗎?臨別詩她都是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不知道殺了多少腦細胞,居然還要她換,她又不是聖母,對每個喜歡她的男人都要負責安慰他們的失戀!
“那我可辦不到,羅克,你這是為難我。”林曉霜擱下了筆。
“林,你這樣,我很傷心!”羅克右手放在胸前,看著林曉霜,藍眼睛裡盛著憂鬱。
林曉霜鬱悶地想,這傢伙是想拿詩回去顯擺吧,對他們撒爾罕人來說,失戀不是問題,問題是戀愛的次數要多,越多越好。
“就算你傷心,我亦無法了,羅克,你知道我們中原的詩歌講究押韻,不像你們的,隨便一句唾手可得,你真的讓我為難。”她不想強迫自己。
“我來吧!”身邊的燕王突然奪過了林曉霜手中的筆,轉向羅克,“本王代她寫,如何?”
羅克的臉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面上神情詭異,變幻莫名,波萊卡捅了捅他,他才反應過來,不甘不願地答道:“好吧,既然林今日沒有靈感,那就請王爺代筆。”
燕王提起筆來,龍飛鳳舞,一行五言詩鋪展在紙上: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卡迪的詩,本王也曾聽聞,與此詩異曲同工,關鍵都體現在四個字上:恨不相逢!羅克,對於林小姐來說,你太老了一點!”
“噗!”這句話一出,也不知是誰帶的頭,大家很不厚道地笑了起來。祁亮顧忌著外國客人,想要笑不露齒,臉部扭曲得厲害,在他身邊的卡迪看到他的模樣,笑得更加開懷。
“哈哈哈……燕王爺高明,此詩果然與林贈我那首是一個型別,難得比我那首更加貼切,好!好!太好!”
林曉霜愕然地看著燕王,心潮澎湃,天啊,難道他也是穿來的?
償還人清
君生我未生一詩,乃是無名氏所作,林曉霜還是個學生的時候,在學校圖書館的《全唐詩續拾》裡著到過,這詩是唐代銅官窯瓷器上的題詩,因為讀起來琅琅上口、直抒胸臆,很容易就讓人記住,這種帶著淡淡憂傷的句子,總是能打動少年人的心。後來此詩在網上很風靡,被網路作者加工潤色,更顯悽美。
她沒想到燕王會寫出來,他為什麼會知道這首詩?
“王爺可知李世民?”林曉霜迫下急待地追問,千古一帝唐太宗李世民,是個中國人都應該知道,她沒有問大唐,只因這個世界也有稱作大唐的朝代,只是歷史背離了它的軌跡,此唐非彼
唐。若他知道彼唐那位李世民,必然同她來歷一樣。
秦容宣挑了挑眉:“李世民?何人?”
他不知!林曉霜失望了,輕輕搖了搖頭,強顫笑道:“沒什麼。”
燕王狐疑地看她一眼,並未多問,將墨跡已乾的詩稿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