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氣溫很低,她們也穿得蠻多,穿著襖圍著裘,但就是現出了若隱若現的乳/溝,雪白的肌/膚。
站在街口,一片望去,都是一些起的較早,懶洋洋趴在樓上向下觀望的妖嬈女人小/倌們,各色顏色豔麗的手帕不時揮舞著。
沒錯,廣田的花街到了。
招牌各異,名字香/豔的青/樓,小/倌館都聚集在了這條街上,滿街都是濃郁的脂粉氣味兒。
“瞧南哥兒的這身行頭,”一名裹著紅色狐裘的女子風情萬種地趴在那裡,低下頭看看南哥兒,還一邊跟身邊的姐妹說話,“跟毛球似的。”
旁邊是穿著棕色繡花襖的女人,她手帕掩住嘴角,輕笑道,“可不是,遠遠看起來就跟滾來個球似的。”
南哥兒在樓下聽著這兩人說話,不由地黑線。
很抱歉啊,我沒辦法跟你們似地穿得這麼風情萬種啊。
……沒錯,見南哥兒喜歡那白色的裘,正月期間,莫樹又不知從哪給南哥兒弄來了一身兒新的裘。
這一身可是連袖子帶褲子全部備齊了,配上那白色蓬鬆輕柔還不斷隨風舞動的絨毛。
看起來就像一個活脫脫的毛球。
“噯,南哥兒,上來喝杯茶嘛。”另一個似乎剛剛爬起來,順手攏了攏衣襟,慵懶地跟南哥兒打招呼。
“改天吧,我得去春嬌那兒借她的貓用用。”南哥兒跟那女子打招呼,“我都跟她說好了。”
不料,南哥兒這話一出來,樓上的女人們先是一愣,然後全部嬌笑起來。
一見這些傢伙們的架勢,南哥兒就覺得不對了,停住腳步,呆呆看著笑的花枝亂顫的女人們:“怎,怎麼了……”
南哥兒的表情讓那些女人笑得更大聲,誇張一點的甚至已經開始撩起手帕擦眼角的眼淚來了。
“南哥兒啊,你不知道麼?”一個好心一點地總算是忍住爆笑的衝動,解釋道。
“哈?”南哥兒愣了。
“春嬌的花名就叫貓兒啊,你是要把她領回去逮老鼠?還是逮你們身上的那隻小老鼠?”一邊彪悍地說著很黃很暴力的話,一邊詭異地撇了眼南哥兒的下半身,話沒說完,又哈哈的大笑起來。
大家都在樓上拍著欄杆狂笑。
從天空,吧唧一下,一整片的黑線狠狠地砸在了南哥兒的腦門上——他很想從這些女人露骨的視線中消失。
難怪他問起大家有什麼好貓時,都是一臉猥瑣的表情,難怪他找春嬌說起來時,春嬌笑得那麼誇張……
一個一個的,都沒一個靠譜的麼!
南哥兒在心裡淚奔了……
“想不到南哥兒跟莫樹大人還好這口。”大家笑完,看著呆站在街上的南哥兒,其中有個又戲謔道。
“不如,也讓我去嘛。”旁邊那個笑著調戲南哥兒,“不用付錢,我還可以給你們出兩銀一晚喔。”
“哎,好狡猾,我也要去,南哥兒,我出三兩一晚。”
“三兩五錢。”
“我四兩!”
“我五兩,還管飯喔。”
“臭丫頭們,南哥兒明明約的是我!你們搶什麼搶!”……連街尾“上班”的春嬌姑娘也怒氣衝衝地趕來了,蹬蹬蹬就上了樓,一邊破口大罵一邊還不忘給南哥兒拋個媚眼放個電……
“你也說了是約的嘛,南哥兒選誰是南哥兒的自由。”
……
南哥兒臉抽抽地,囧囧地站在街道中央,被一群女人肆無忌憚的戲弄著——這拍賣行一樣的氣氛是為哪般啊為哪般?
“怎麼樣嘛。”路人經過南哥兒身邊,撞撞毛球的上肢,“很受歡迎吶,選個吧。”
“瞧瞧,弄香閣的頭牌也想去當你們家貓兒呢,那個不錯。”不知什麼時候,南哥兒身邊也圍了一堆閒著沒事外面溜達的傢伙,現在見有熱鬧可看,也跟著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
“明明珠豔館的姑娘更漂亮,選她們家的也很好喔。”
“說起來,還是小/倌館的比較合適吧,你看陽丘樓的小/倌們似乎也很有興趣呢。”
“喔喔,那個不錯。”
“這個也很好吶。”
七嘴八舌中,南哥兒動彈不得黑雲罩頂。
裡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人,樓上的姑娘們不斷的調戲自己,小倌館的傢伙們也不斷地將手帕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往這邊丟……
現在是跑也跑不掉,躲又躲不開。
所以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