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為什麼,希悠?
一百零三
微微有些疲憊。
下了課之後便絲毫沒有形象得趴在了桌子上。
死周助……壞周助……放那麼多的芥末幹嘛,害得我半天沒了味覺。
不禁又感嘆起來違心事不能做。昨晚接了電話後就是例子。
彷徨在去或不去上,又苦於舌苔的麻木,難受了整個晚上。
我吐吐舌頭,感受觸感的恢復。
可是……手冢那裡頻頻向我發來的目光又是怎麼回事?
我有點渴望自己的六感能遲鈍一些(……)。
“不二,今天去那家店把!”一個不留神,一雙手便拍在我背上,用力之大,令我差點沒慘叫出聲。
……這是應該說我反應太遲鈍了嗎(……)?
“好,一起去。”不必為這種事煩心煩神,因為日後這種事多了去了,我爽快回答,然後迅速收拾書包。當然……還要忽略掉那冰冷的目光。
……
這麼快就要到嚴冬了。
走在路上,拼命的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心下大悶,為什麼啊?日本這邊的人穿得特別少,甚至,周圍的幾個女生,都穿著短裙。
寒風吹了一陣。
身體立刻起了反應,哆嗦個不止。我開始有點後悔為什麼不帶暖水袋了。
身邊的幾個女生聊得熱火朝天,我便向後一縮,淡出她們的視線。
同樣是15歲的人……為什麼比一樣呢?15歲,就應該像她們這樣吧,聚在一塊,談論一下自己感興趣的事——而不像我,想卻是些勾心鬥角的事,為自己日後的存在而心煩。
自從青少年國際網球賽開賽後,這種感覺愈發強烈。
又一次不知不覺地發起了呆。
“不二……不二!”隱隱覺得有人叫我。
抬眼,是那個帶頭的女生,不僅是她,其餘的女生也都向我看來。
我立刻覺得大窘,我一直是儘量做到淡出他人視線的,甚至與班上同學交往也不是很密切。這次,被她們邀請,也是無奈之舉,雖然不討厭,但也沒多少樂意成分。
“什麼事?流風同學。”我斂了一下心神,把臉上的表情收起來,微笑,做出一副止水的樣子。
“我們在討論……聖誕節應該送什麼東西。”流風確實毫不介忘,依然興致勃勃。
“這個嘛……女生之間送些小飾物之類的吧,要不送些感興趣的東西。”我皺皺眉,努力想,卻沒什麼頭緒,我沒有送過別人什麼禮物,也沒有收到什麼,所以沒什麼想法,絞盡腦汁,終究也只是說出下意識的東西。
“啊……”流風呆了一下,“不二同學,你不送些什麼嗎?”她仍然問。
“不送。”我乾脆利落(……)。
“……”一片靜默,我說錯什麼了?
“不是啦,不二同學,難道不送異性同學什麼東西嗎?”她一邊的女生急急的插口。
異性?我便突然想到周助,的確,是要送他什麼……“不過,送周助的話,這倒不難,一盆仙人掌就好了。”我回答。
“……”周圍又是一片靜默,我是不是真說錯了什麼(……)?
“不是不二君……不二同學難道沒有喜歡的男生?”流風捂著腦袋循循善誘。
“沒有吧……”我學乖了,用不肯定的語氣總不會有人說什麼了吧(……)。
“啊?!”卻是一片驚呼(……)。
“怎麼可能呢……不二同學應該很有經驗的,她不是長在法國嗎?那麼浪漫一地方……”云云。
“……”這次換我黑線(……)。
“那不二同學……不送手冢君什麼東西嗎?”我真的鬱悶了,為什麼要送他啊!
“因為……他看不二同學的眼神不正常嘛,一節課便看不二同學十幾次,還經常看著不二同學發呆……”流風越說聲音越小,臉也緋紅了,可是……這語氣怎麼越來越興奮(……)?
不過說回來,我怎麼不知道他一天看我那麼多次?
不對——我知道原因了——我故意把對他的感覺遮蔽了(……)!
我……想撞牆(……)……
手冢啊……你做人做丟了,堂堂冰山被女生形容成“不正常”……
我掩笑想笑。
“如果是送手冢君的話……應該會送網球拍吧!”即使這樣,我還是虛偽的做了一下認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