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的敲門聲,不二的媽媽淑子正不斷的詢問著。“沒事的,阿姨。”我清清嗓子,蠻正常的回答,可是一分心,一串淚珠滑了下來。
“該死!”我低咒了一聲。
門突然被開啟。
於是,我在淑子的面前,狼狽的存在著。
“希悠,你在做什麼?”
“沒事……就是……”難受。
“發生了什麼事?”淑子蹲在我面前,皺著眉,有些小心的問著我。
我把頭埋在膝間,不讓她看到我的狼狽相。
“受委屈了,周助欺負你了?”
沒有……他怎麼敢?
我心裡吶喊著。
快走……快走……
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的樣子。
所以,快走……快走……
不要用溫柔的話語安撫我。
快走……快走……
不要給我以慈母的溫暖。
快走……快走……
求你……不要給我一個可以哭泣的藉口。
……
可是,終於——“淑子阿姨……”我低悶了一句,撲到了她的懷裡,淚水噴湧而出,浸溼了她的衣服。
“我……啊……唔……”
她的懷抱,很溫暖,很柔和,如同從前雪抱我的感覺,再者懷抱中,所有的悲傷都藉由著淚水發洩了出來。
就這樣,我在淑子的懷裡,慢慢地,靜靜地,睡著了。
次日黃昏。
手冢望望泛黃的天色,開始向外走去。
與往常一樣——他多繞了些路,去往了網球場。
這是個長久養成的習慣,只不過多數是去視察部內的訓練情況,這次是去看一個人——不二希悠。
手冢敏銳的感覺告訴他,希悠與不二發生了不悅的事,否則希悠不會用一天時間看向窗外,不二也不會整整一天沒有跑他的班上借字典。
這麼想著,他已經到了網球場旁。
一群群的網球社員兩兩三三、零零散散的走向了放學之路,不同於以往累得快死掉的狀態,今天似乎異常活潑。
“啊……今天逃過一難!”
“就是啊,還以為今天輪到我們被希悠前輩蹂躪了,沒想到什麼都沒有發生……”
“別高興那麼早啊,你想想明天……”
“呀,你這麼潑冷水的傢伙!”
“噓——”
然後手冢便聽到整齊劃一的聲音:“手冢部長好!”
略微點了點頭,手冢想更衣室走去。
不二希悠做助教確實很上心,雖然會發生頻繁的缺勤現象,但到訓練時卻是一絲不苟——他經常會邊做卷子便聽見操場上有人瘋狂的喊:“魔鬼啊——”(……)。“或許”遺傳自己的祖父,手中一向認為自己沒什麼搞笑細胞,但每當這時,他的腦海裡總會進行著類似於“不二希悠拿著乾汁,散發著黑氣”等出場補完(……)。
他應該怎樣評價呢?
手冢很疑惑。
沒有什麼猶豫,手冢便推開門。
至於沒有敲門的原因——某人直覺太過敏銳,所以在他還離更衣室有三步遠時便會拉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