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仔細再仔細的,二則,皇后娘娘的脈搏,今日怎麼變的這麼奇怪?竟然是他平生未遇的脈象……
忽高忽低,斷斷續續,竟然不像是一個年輕人的脈象,簡直就是一個不命久已的老者的脈象!
而且,那脈象還古怪得很!
薛太醫頓時額頭又滲滿了冷汗,心裡面一陣驚慌失措,昨天,還不是這樣子的,不管是短短一個晚上而已,不光皇后娘娘的臉起了這麼大的變化,竟然連著脈象也變得這般奇怪兇險。
真真就是前所未遇。
莫非竟然是那疥瘡起了什麼變故不成?
頓了頓,薛太醫這才開口,小心翼翼地詢問道:“萬歲爺,微臣想看一看皇后娘娘你的臉部患處,不知可否?”
紫冷桀隨即點點頭,道:“自然可以。”
紫冷桀撩開了那白紗的一角,正好露出了黎傾城的臉,薛太醫便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又叩了一頭,道:“皇后娘娘,現在微臣要用銀針刺一下您的患處。”
“好啊,沒事兒,你儘管大膽放心地刺。”黎傾城十分豪邁地點點頭。
薛太醫趕緊地從醫藥箱裡面取出了一根銀針,然後在燭火上面烤了烤,消了毒,這才用銀針刺了黎傾城脖子上面的一個疙瘩,然後薛太醫將那銀針放到鼻子前面仔細地嗅著,這麼一嗅,可不要緊,薛太醫的臉色越來越慘白了。
這味道,竟然是他從來沒有聞到的!
不過有一點他可以斷定的,那麼就是這必定不是疥瘡的味道!
但是昨天黎傾城身上的那些子症狀和反應,明明就是疥瘡啊!
怎麼今天就變成了一種他行醫幾十載都沒有遇見過的疑難雜症了呢?!
天啊!
怎麼會是這樣?!
薛太醫的手越來越是顫抖,額頭上面的冷汗也是越來越多,一顆顆地都滑落了下來,紫冷桀自然是也瞧得十分真切的,自然心情也越來越著急,當下紫冷桀問道:“薛太醫,你怎麼看?皇后的疥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薛太醫嚥了嚥唾沫,然後躬身道:“啟稟萬歲爺,為了謹慎起見,微臣想讓其他的太醫也觀察一番,然後再來稟報萬歲爺。”
紫冷桀點點頭,道:“也好,人多了,也就不會出岔子了,趕快去吧。”
“是!微臣遵命。”
薛太醫將那銀針趕緊地送到了屏風之後,那一干的太醫一個一個逐次地都聞了一遍,但是最後卻都紛紛搖搖頭,他們也都不認識這到底是個什麼病症,必定他們的經驗閱歷都不比薛太醫的,自然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一時間,所有的太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若是治不好黎傾城的話,只怕他們也都要一併殉葬了的,萬歲爺剛才就已經說的很清楚的了。
直到最後一個太醫搖了搖頭,薛太醫的心徹底冷了,那一干的太醫也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難道,真的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嗎?
一個太醫忽然湊到薛太醫的耳邊,說道:“薛太醫,您不妨先去檢視一下皇后娘娘的後背,若是皇后娘娘的後背已然痊癒的話,那麼就說明了,只要是按照疥瘡的法子去醫治,倒也是未嘗不可的,至於這種到底是什麼樣的新的病症,容咱們以後繼續研究。”
薛太醫點點頭,為今之計,便也只有如此了。
然後,薛太醫恭恭敬敬地走到床邊,然後又跪下來,道:“皇后娘娘,微臣要看一下您的後背,想知道您後背上的疥瘡,現在恢復得如何了?”
黎傾城隨即點點頭,道:“好啊!行!嘿嘿!本宮後背上面的疥瘡已然都好了呢,本宮正要謝謝薛太醫呢!”
薛太醫一聽,自然一時間簡直就是心花怒放的,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便也就好多了的。
但是,紫冷桀頓時就心如刀絞了起來。
紫冷桀真是不忍看著黎傾城那一臉的笑,只是默默地幫著黎傾城除去了身上的紗衣,然後將抱著黎傾城入懷,後背正對薛太醫。
下一秒,薛太醫渾身一陣癱軟,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雖然中間隔了一層白紗,但是薛太醫還是看的清清楚楚,黎傾城的後背哪裡就是痊癒了?!
分明就是加重了不止十倍!
天啊!
那一道道一條條的黑紫色的印記,簡直就像是一團盤在一起的毒蛇似的!
又是噁心又是恐怖!
這東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