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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白蘋江遠遠沒有白天的美麗風姿,加之現在又是烏雲密閉狂風不斷,小小的竹筏變就像是一片被吹落到水中的落葉一般,飄搖不定,黎傾城又冷又怕,縱然她因為破案的緣故,也曾經出生入死不知多少次,但是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過。
風越來越大了,浪也跟著變大了許多,黎傾城感覺到江水都將自己的衣服打溼了,若是這個時候忽然有個巨浪打過來,那麼他們三人豈不是都要葬身白蘋江了?
黎傾城渾身都冰冷極了,現在只恨剛才著急出門卻沒有多穿件衣服,黎傾城咬著嘴唇問末兒:“末兒,為什麼渡口只停有竹筏,而沒有大船呢?白蘋江的風浪這麼巨大,乘坐船豈不是要比這竹筏安全許多的嗎?”
末兒一邊划船一邊淡淡地道:“夫人你有所不知,白蘋洲的四周方圓十里的範圍都佈滿了險灘暗礁,大船是斷斷進不來的,若是貿然進來了,也只能擱淺或是撞上了暗礁,然後沉船人亡罷了,所以只有這小小竹筏才是最安全的,何況白蘋江上的侍衛個個都是水性極佳的弄潮兒,自是不會擔心落水的安危問題了。”
黎傾城心中“咯噔”一下,頓時又覺得心涼了半分,哆嗦著說道:“所以你是說……現在咱們的竹筏下面都是險灘暗礁,是嗎?”
“正是,”末兒不動聲色地點點頭,血紅的眼眸中帶著一絲絲的嘲諷,然後慢條斯理道,“所以夫人啊,你可一定要坐穩了,若是稍稍有什麼不慎,那麼只怕夫人真的就是連死都離不開白蘋洲了呢,呵呵。”
黎傾城頓時嚇得臉色慘白,渾身都哆嗦不止,更可惡的是,偏偏這個時候忽然下起了大雨,黎傾城冷不丁就是一個寒顫,那種害怕又寒冷的感覺交織在一起,黎傾城有生以來第二次感覺到什麼叫絕望,第一次,自然是維尼那個變態背叛自己的時候。
黎傾城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但那一臉慘白的,任誰都知道,她心裡有多害怕,洛兒看著擔心不已,趕緊脫下了自己的外罩披在了黎傾城的身上:“夫人,你穿的少,先將就一下!”
“洛兒,多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