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著南音,推開玻璃門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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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家很少有人知道的高階定製鞋店,開了一百多年,只招待少數的客人,要預約的。”常寬一邊推店門,一邊對彩青說。
南音聽到量鞋子還要預約,立刻就想轉頭去外面等。
彩青卻讚賞地看了一眼常寬,覺得他體貼,這是在向自己解釋為什麼沒有早點帶自己來。對南音說,“那既然這樣,給你也做一雙。”
南音連忙搖頭,“不用,”還不知道多貴重呢,定好了還要寄回去,多麻煩。就算要衣著得體,也不用一下和英倫富豪pk,她後退一步說,“我去外面等吧,順便打個電話。”
彩青知道她是不自在,人穿好鞋就得襯得起好衣服,有好衣服自然得背好包,一整套穿上了,得有輛車吧……南音在國內的時候,出門喜歡擠公交,穿這樣的鞋……還是算了。
對她點點頭,南音轉身去了外面“打電話。”
感謝科技如此發達,打電話真是一個萬能藉口呀,南音站在外面,這條街她從來沒來過,很窄,定製的店鋪應該不少,因為商店的門口有許多的好車。
陳琦今天找君顯有事,所以君顯一早就出去了,她才能和彩青出來買東西,她想到陳琦就想笑,聽說那人的女朋友去了國外,所以他就趁機拼命在惡補古玩知識。
想到昨晚君顯和她說,等大家走了,就帶她去外倫敦打獵,又說他知道那地方好久了,但一直沒去過,就等著她,要看她在那邊烤兔肉,烤鹿肉……還說要帶她去好多地方玩,她說那天法國人招待他們的城堡不錯。君顯說,真正好的城堡自己還沒見……
想著,笑著,豔陽天下,她想到後面要和君顯一直住在一起,手心裡都冒出汗來。
路邊連欄杆都沒有,想靠也沒地方靠,她低著頭,有些百無聊賴地在原地轉圈,忽然,一排車緩緩開過來,在自己旁邊穩穩停下,南音停下腳步隨意看了一眼,低頭繼續踱步,一想又不對,她猛然回頭!
那一排三輛車,黑色的,深沉而銳利,壓迫感十足的黑。
正中這輛副駕駛的車門開啟,走下來一個黑人,看到她,那人表情比她還意外。
南音看著那個她見過三次的非洲朋友,簡直無法相信,倫敦城這麼小嗎?一次次的巧遇。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她半點不想見他們。
想到這裡,她看著後車門,心裡祈禱著,希望那裡面沒有人。
但顯然那只是她一個美好的願望,馬克糾結的眼神望著她,轉身一步走到後面,拉開車門,“sir……”他的手虛扶著等人下車。
一隻三接頭皮鞋從裡面伸出來,還是黑色,南音吊著半口氣,就見那隻腳一動,車上的人走了下來。
面容冷峻,神情冷漠,銳利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竟然像不認識她。南音不知心中的壓力從何而來,覺得嗓子發乾,一時不知是不是應該和他打招呼。
前後的車門都開啟,裡面的人下來,轉眼那些人從兩邊走過來,都候在那男人周圍,保護的意味分明。
南音這才如夢初醒,想到人家出門就前呼後擁,連忙後退一步,低下頭給人家讓地方,裝不認識正好,她也懶得和他再說話,要不是有那黑人,有那華人同胞,她還真會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呢。
擺的什麼爛排場,還不是阿顯說的,怕被人輕視了,看他換上一身運動裝,還能不能這樣居高臨下的看人。想到這裡她笑了,自從阿顯和她說了那些話後,她覺得多了很多樂趣。看別人如何裝模作樣。
視線下方卻忽然多出一雙男裝皮鞋,她連忙抬頭,對上居高臨下看自己的某人。
她略詫異地瞪大眼睛,不是要裝不認識嗎?這樣是要幹嘛?因為太意外,就忘了故作高深,表情一時有些呆。
霍許一動不動看著她,看她大概逛了一天街,額頭前的頭髮有些亂,辮了一個辮子,上面纏著朵繡球花,綠色的。
南音看他不說話只是盯著自己的頭髮看,有些尷尬,那頭上的花,是那天參加宴會人家送給女士玩的腕花,她秉著廢物利用原則,就改成了頭花,阿顯也說戴著挺好看的。
以為那人會說點什麼,卻見他忽然抬步,和她錯肩而過,南音驚詫地轉身追看過去,看他沒有進彩青定鞋的店鋪,而是去了不遠處的另一家。
這是什麼意思?
大家都從她身邊過去。
那黑人反倒走到她身邊,停了一下說,“真高興又見到你。”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