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敢背後嚼舌根。”腦袋被推了一下;南音立刻對方星討好地笑;幾個師兄都來了。後面還有陶保。
陶保因為父親準備繼續參加拍賣,覺得對不起南音,人家師兄妹一排又正好坐六個人,又看南音挽著君顯和他打招呼,他想到“黯然心碎”,悶悶不樂拖著腳步和父親去了前面坐。
兩點鐘,拍賣正式開始。
“今天沒什麼重要藏品,最好的就是那瓷母,排在18號,大概他們也知道,大家對其他東西都沒什麼興趣。”方星嘟囔著。
南 音摟著君顯的手臂,卻無法集中心思,她不斷地想著,自己已經表現的這麼明顯,阿顯應該快要對自己表白了吧?不對……表白他以前也表白過了……但這次還沒, 倆人最後一次很親密是什麼時候?她努力也想不起來……只記得最後一次給他打電話,自己要去的地方沒有電話線……她那天,抱著電話一直想哭,卻怕他難過而一 直忍著,最後憋得說不出話……後來回來,和阿顯再打電話,就總也回不去從前那麼親暱了……
“南音。”君顯低喚她,“到了!”
南音連忙抬頭,看到螢幕上,顯示出底價20萬英鎊。
大家紛紛開始舉牌,這也沒什麼好翻譯的。場子不大,也可以看到陶慶為的人舉牌,大家叫價很激烈。
50萬!
70萬!
100萬!
120萬!
150萬!
南音第一次經歷這種,覺得緊張又刺激,更多的是心疼,每一下她都自動乘十,她覺得如果是別人她也許不會這樣緊張,但陶保和她是很近的朋友,想到這是陶保家要付的錢,她很沒出息的,覺得非常不捨得。
君顯看著自己的襯衫,袖子都要被扯皺了,南音心善,從小如此,他看著那細白的手指,心中不捨,靠近她,低聲在耳邊說了幾句。
南音頓時睜大了眼睛,都能冒出光來,她看著君顯,掏出手機,一想又先趴在他耳邊說:“你人真好。”
君顯裝模作樣搖頭,“我可不喜歡領好人卡。”
南音笑著低頭髮簡訊,編輯好了,又靠在君顯身邊讓他看。他看了看,點了點頭。
前面,陶保原本如坐針氈,想回頭又覺得太明顯。旁邊的陶慶為看著人舉牌,爭分奪秒的事情,也沒時間安慰他。
“滴滴”陶慶為的手機傳來簡訊的聲音,他拿出手機一看,是南音發的。
他按開來,上面寫著,“陶叔,既然這件器物曾經上過佳士得,那為什麼這一次不同樣送到佳士得?”
如醍醐灌頂,一語驚醒夢中人!陶慶為的後背一下冒起冷汗來。
歷來,最頂尖的拍品上頂級的拍賣行,因為頂級的拍行代表頂級的客源,如果曾經上過最頂尖的拍行,有什麼理由這次不去?
陶慶為一伸手,按住旁邊的人,“不要再舉牌!”說得斬釘截鐵,那人驚訝不已。
旁邊人也意外地望著他,陶慶為緊緊捏著電話,這一刻他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他也真心認為,這件東西的確應該是存疑的。
他們的退出,令拍賣公司的人都暗暗的驚訝,要知道,陶慶為這幾年在拍賣場上,屬於風頭很勁的人物,通常有他在的時候,很多業內人士就開玩笑說,拍賣能成功了一半!
但現在,他不舉牌。另外一些同城的買家一看。興趣頓時也大減,才叫價到兩千萬,陶慶為就不再舉牌,簡直無法想像,這應該是上億的寶貝,這價位不舉牌自然不會是價位超出預期。
現場的氣氛頓時詭異起來,大家都覺得,陶慶為一定是收到了什麼內。幕,這年頭陰謀論最能唬人。但電話競投還在進行。
有人就想,不知道是不是陶慶為現在聰明瞭,怕人和他搶,改在了場外競拍。
但有人打眼,有人就能撿漏,場內的買家猶豫,電話成交依然熱火朝天,最後成交價1。8億人民幣,還是場外電話成交。
南音驚訝地不知說什麼好,“這麼貴?”
君顯卻意味深長笑了笑,靠在她耳邊說:“有時候東西價格太低,或是根本沒人舉牌,拍賣行覺得沒面子,沒有達到預期價位,也有可能找他們的人拍下,這樣多一道傳承的手續,好騙另一個下家。”
南音目瞪口呆,君顯這些年主力研究這邊的藝術品市場,他說的,一定是沒錯的。她想了好一會才說:“那是不是說,國外提供的傳承證據也不能信?”
君顯低聲說:“……也不是絕對,但這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