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
南 音正在想,昨晚君顯說了那麼親暱的話,可轉眼,他就讓自己乖乖睡覺,這簡直太奇怪了,想親不是應該多親兩下嗎?但這話太驚世駭俗,於是她木木地說,“我只 是在想,阿顯昨天晚上為什麼只親了親我的眉心,他是不是,還是覺得太陌生了?”說完她看向彩青,一副找人生導師尋求開解的樣子。
彩青直直地盯著她,和她對視,彷彿試圖在她臉上看出人生奇蹟。
方星大笑著伸手過來,攤在彩青面前。
彩青直視著南音茫然的眼神,伸手在口袋裡一掏,掏出張紙幣狠狠砸在方星的手上。方星笑嘻嘻地說:“謝啦,今晚繼續。”
“一邊去。”彩青氣鼓鼓地走了。
方星展開手上的紙幣,是一張50鎊的,他大笑著,想到彩青一定是一早就知道自己要輸,所以錢都準備好了。
南音看著他傻笑,想問彩青為什麼給他錢,又懶的開口。倒是方星笑過一陣後,連忙接過彩青的位置,在她旁邊坐下,把小碟裡面煎好的蘑菇倒給她,親暱地說,“來,這五十鎊三哥給你,回頭去買好吃的啊?”
南音瞄著手邊的50鎊,吃著早餐說,“無功不受祿,你為什麼憑白給我錢?會讓我幹活嗎?”
“不用不用,”方星說,“這邊又不是在國內,三哥沒有那麼多門路,不需要你幫忙鑑定。”
“那 就更奇怪了,”南音看著他,“那為什麼給我錢?”她想,昨晚她提了下富二代追彩青,都被他打,有錢還不留著娶老婆。方星有些錢,但如果到了億元戶的隊伍 裡,他就什麼也不是了。但偏生這幾年,追彩青的鉅富還蠻多,所以……算了,看在他情路坎坷,昨晚自己捱了一下,收個50鎊道歉費算了。
於是她把那50鎊挪了一下,說:“好吧,昨晚無緣無故打了我一下,收下你的道歉費。”
方星笑,“好好。”摸著她的頭髮,揉來揉去,錢他不在乎,氣的某人跳腳他才真的高興。一點沒發現,南音的亂髮,幾下就被他揉的更亂了。
南音無心計較,她還想著昨晚的事情,其實她也說不清自己想怎麼樣,就是覺得倆人才說了好多話,還有更多的話要說……可誰知道,一連兩天,君顯都回來的很晚,看他那麼累,她就又不捨得纏著他說心事了。
不過……至少她知道君顯沒變心,還是和以前那麼喜歡她,所以現在,她住在這房子裡,倒是多了許多底氣。
清晨吃過早餐,她就在君顯的書房裡待著,書房中間,有張很舒服的絲絨沙發,她可以躺在上面看書,外面如果有陽光,會正好照在這位置,暖洋洋的。
躺 在沙發上的時候,頭頂對著的位置,是一張很大的書桌,她會想象,君顯平時在那裡看書寫字的樣子。沙發後的邊桌上,放著香薰機,她開了,就有白色的薄霧輕散 開,帶著清淺的香氣,她身後的靠墊,沙發上的抓絨毯子,都是她喜歡的綠松石色……這一切的一切,如果靜下心,她可以感動到哭,全都是為她準備的!
手機忽然在桌上想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接了,卻不說話。
“南音——南音”對面傳來陶保興奮地聲音,“我使勁練了幾天車,帶你出去玩吧。”
“不去!”南音兇巴巴地說。
“為什麼不去?這邊方向盤和咱們位置不一樣,我都沒自己開過車,這次為了你,我才苦練的。”他的聲音隔著電話線也能聽出委屈。
南音不說話,這傢伙給自己惹了大麻煩,害自己得罪同行,還被彩青教訓,誰有心情和他出去玩。他還敢委屈,她還委屈呢。
不過……這也不是陶保的錯,不知道哪一個地方就被別人知道了,不過,如果是懂事的人,也應該替自己保密的。特別是陶伯伯那麼精明的人……南音不願多想這些,說道:“我不想去,你找別人去吧。”
“找別人——”魔音穿耳。
南音把電話拿開點,又說,“我真的不去,那天我自己出門淋了雨,我姐說我之前才病過一場,這幾天讓我在家休息。”其實這話是阿顯說的,但是她不想陶保不高興。又想,她現在不想刺激他,他以後還是要不高興的。
“啊——你淋雨了?大前天?下大雨那天?”陶保卻在電話那端怪叫起來,“沒人陪你嗎?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一連串的質問,令南音差點給自己一巴掌,幹嘛這麼多嘴。
感動之餘,又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其實這些年,陶保明知道她和君顯的關係,也沒表示過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