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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謝意馨見此,這些日子以來,也是常常憂慮。這樣一直耗下去,皇上下不來臺,對謝家可沒好處。
所以昨天金二在謝家大門外鬧的時候,她才靈光一閃,決定拖上一拖,一來,可以把節奏掌握在手中,避免打發金二回去後節外生枝。二來,拉蔣家下水,如此一來,其他的世家官員必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必會把此事捅到皇上面前。而此事,恰好給了周昌帝一個理由,一個賞賜謝家卻又不被人埋怨賞剛太薄的理由。有什麼賞賜比維護你們謝家清白聲譽更重要的麼?她也是有十足的把握她和謝家都不會出事才這麼做的。果然,周昌帝抓住了,謝家這段時間前後的功勞兌換成的賞賜全落到了她的身上。或者說,還勻了一部分給她二叔?
她不後悔這麼做,如果祖父回來後知道,必會寬懷。他們謝家憂的不是能否高升,而是殷家及那些暗中窺伺之人的一系列針對謝家的陰謀詭計,而和他們過招時,重中之重便是皇帝的態度,所以聖心不能失。
回過神,謝意馨淡淡笑了,從中拿出一對犀角雕福壽紋手鐲給了祖母,又挑了一匹樣式大方不失妍麗的宮緞給文氏,在場的至親,每人都得了一樣合適的禮。除此之外,她還另外挑出兩份,是預備給她兩個表兄的。
謝老夫人摟著謝意馨直誇她孝心,在場的眾人都很高興,不止因為得的禮,更因為那份心意。
稍晚,眾人見謝老夫人有點倦了,便一個個識趣地起身離開了。
隨著皇帝旨意冊封旨意的下達,所有的流言誹語不攻自破。謝家也隨即恢復了往常的安靜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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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腦子不好使,你腦子也塞豆腐渣了?而且你們什麼人的麻煩不好找,偏找謝家的?先前謝家在渠南救災一事上是立了大功的,皇上不賞不是忘了而是在思考賞什麼。你們倒好,一頭撞上去,好了,被皇上一巴掌扇下來沒?”
吳氏不敢頂嘴,因為蔣桐義說的是實話。
“致行,你也是,這麼大的事也任由你娘和你妹妹胡鬧。”訓完吳氏母女,蔣桐義又訓兒子。
蔣致行摸摸鼻子,他真是躺著也中槍,此事發生那天他正在宮中當值,下值回來才知道他娘和妹妹鬧了那麼大一出。
“爹,事已至此,妹妹也知道錯了,娘也是一時想差了,你就別責怪她們了。”蔣家大小姐蔣初藍柔聲勸道。
看著懂事知禮的大女兒,蔣桐義心中慰帖,終於不再繃著臉了,其實情況也並不是那麼差的,可是一看到二女兒不以為然的樣子他就來氣,知女莫若父,蔣桐義知道她正心喜能如願嫁給安國侯世子呢。
“你以為你找到了個如意郎君,我告訴你,朱聰毓可沒你想得那麼好。”不聽老人言,以後有得她吃虧的。
蔣沁夏豁地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她爹。
吳氏一聽,緊張地追問,“老爺,此話怎講?”
此時蔣初藍輕咳一聲,蔣桐義一頓,蔣初藍緩緩道,“爹本來已經給妹妹物色好了一個德才兼備的夫婿,比安國侯世子要好上許多。只是如今事已至此,娘和妹妹也無需想太多。”
蔣桐義附和,“你大姐說得對,事已至此,你便安心待嫁吧,朱聰毓此人還是不錯的,才幹有品性我看著也還好。”真是老糊塗了,剛才說那話,不是讓二女兒自亂陣腳嗎。
吳氏與蔣沁夏母女放下心來,只是吳氏聽後,心中略有遺憾,但想到朱聰毓的一表人才,某此想法又丟開了。
只有蔣致行搖扇子的動作一頓,大妹這話明顯是假。京城裡比安國侯世子好的,又能稱得上德才兼備的,而且尚未娶親的,他一個巴掌都能數得出來,那些人都不是他們蔣家的嫡次女能肖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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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侯爺有請。”下人的神色中隱隱帶了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從皇上下旨封謝意馨為靜貞縣主之後,朱聰毓便沒有出過門了。不用想,他也知道外面傳言很難聽。所以他沒有出門,一來有避風頭的意思,二來則是他手中的人一定混進了別府的探子,他得整合一下人手。
諸事不順,讓本來就寡言的他更顯陰沉了。僅一眼,便讓來通報的下人心中無端一寒,不敢再造次。
毫無意外,朱聰毓因為這兩天的事吃了一頓掛落。安國侯一邊咳嗽一邊指責朱聰毓沒用,甚至最後還威脅說再不爭氣,便奏請皇上把侯府讓給他弟弟繼承。最終,兩人在甄氏的嘲笑略顯狼狽而出。
安國侯爺院子裡的人都是甄氏的心腹,此